“万一,征君感觉到了”真央停了停,有些不安,“我这算不算不信任他呢”
“嫁过去就晚了。”本意是想敲打真央,说完了迹部自己倒是不满起来,嘴角一撇,摸了摸真央的脑袋,“没什么可怕的,你就是被他一口吞了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是想委婉地告诉真央,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嫁过去的发现不对劲,他这个哥哥都能养得起他。
所以随时离婚是没有问题的,多得是人高攀不上迹部,哪儿缺他一个赤司了。
迹部趾高气扬地想。
听懂他意思的真央“”
不,离婚一点都不是小事。
哥哥你别这么自带滤镜了
安慰是安慰,迹部心中自有一杆秤,知道终身大事不能儿戏,当晚就应下濑户家的邀约出席了。
出门之前,迹部一边理着袖口,一边听着沙发上的真央正在和赤司通话,心中的忧愁那叫一个泛滥他就知道,自家无害的妹妹哪儿能斗得过赤司家的人精呢。
于是。
参加完宴会的迹部,心底的忧愁更加泛滥了。
他没有发现赤司的异常,凭他那双眼睛与高度的注意力竟然没有发现半分异常
莫说异常,赤司的完美无缺就像是被编程设计出来似的,迹部每次看都恨得牙痒痒,这次连个边角缝隙里的破绽都看不出来,倒像是比先前更滴水不漏了。
“奇怪了”
肯定不会是真央看错了。
真央为人作风相当谨慎周全,迹部都能想到真央会是为了赤司的名声才来找他商量,而能做到这份儿上,必定是真央有十全的把握i确信自己没有错看,否则贸贸然行事,又是两家人见面前的关键,这不可能。
两边都不可能,迹部自然是相信真央的。
不能无功而返。
抱着这样的心理,宴会散场时,迹部千年难得一见地主动去找赤司攀谈,赤司脸上的惊讶浮现得恰到好处越看迹部越气,分明赤司能够不动声色,偏偏要露出这副样子来。
迹部甚至怀疑赤司是否已经看出了什么。
“迹部君。”赤司温声回应他,惊讶一闪而逝,转换成了有礼有节的笑容,“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和我未来妹夫一起离场了么”
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赤司会是自己妹夫的迹部在这一刻无所不用其极,连这个名头都搬了出来。
果然赤司没有拒绝,相反很是和气地扬起唇“当然可以,是我误会了。”
他连辩解都不,也没拿曲折的话对比平日迹部的表现来诋迹部。
相比迹部平日对他的暗藏锋芒,赤司确实是相当稳当,没有半分不妥。
但绝不会有人会这么轻易的认为赤司是好惹的,只不过迹部和赤司两人的关系,就算再怎么样在外人眼里都不过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干不得他们什么事罢了。
迹部宅和赤司宅并非是同向,离场到下了台阶这段路着实不够长,迹部还是没能抓住赤司的狐狸尾巴。
反倒是赤司,主动提出“难得和迹部君聊得如此愉快,如果迹部君没有要紧事,不如去趟我家的茶室,新出了一款安神精气的白茶,应该会很适合迹部君。”
茶室里当然不止是喝茶了,还是足够让人能够长久聊天的场所。
可偏偏迹部就是从这话里听出了暴风雨前的汹涌。
说“难得聊得如此愉快”,这是说迹部先前不够对他和善。
说“安神精气的白茶会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