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了他的手机后,这家协会背后的大部分信息, 很快便浮出了水面。
这家协会总部位于h市, 但其涉案范围遍布全国。在各地十八线小城市,发展会员, 并要求会员缴纳高额入会费;多次以各种名目在不同城市举办培训,收取培训费;向会员颁发各种证书或奖章,收取认证费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的医药企业,保健品公司会遭到该协会的敲诈勒索, 每年必须向其缴纳“质检费”, 不然该企业的药品保健品就会被诋毁,从而大幅度影响其终端销量。
但这位袁会长本人,嘴巴紧得跟蚌壳一样。
“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 我什么都不会说。”他坚持道。
h市是全国最大的城市,最讲究文明执法,就算是审讯也只能是制度允许范围内的文明审讯, 更不可能阻止犯罪嫌疑人见律师。
袁秉兼既然敢走这条路, 显然也是有律师随时待命的, 他一被捕, 就有人把消息通知给了律师。
警方进行第一次审讯后, 袁秉兼的律师就申请了会见。
袁秉兼被带到了律师会面室,他的律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警方人员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曾律师,我”
袁秉兼刚要说话,就被这位曾律师抬手打断。他很是老道地在陈设简单的会面室内检查了一遍,最终在桌子底下抠出来一个收音器。
然后才道
“现在可以说了。”
袁秉兼顿时被这收音器吓出一身冷汗来。
如今法律明文规定,律师在会见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时,有权利不被监听监控。但于警方来说,辛辛苦苦刑侦查出来的证据,如果被律师和被告人串供,必然会增加诉讼难度,甚至让犯罪嫌疑人在部分无职业道德的律师的帮助下脱罪,当然也是不甘心的。
所以有些会面室内,警方便会留这样一手。
但如果这种东西被律师发现,对方排除了监控监听手段,警方也只能吃哑巴亏而不能追究其责任。
“我怀疑这次报案的人是叶明雨。警方能行动这么快,她的身份,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你好好去查查,不要怕花钱。另外,跟任老板传话,让他务必要把我捞出去,不然有些事我可不保证嘴巴闭得紧。”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对策,曾律师这才结束了会面。
再次审讯,袁秉兼依然坚持自己并不是非法组织,他是有注册的。
某种意义上他也说得没错,他是在注册社团政策十分宽松的某个北欧小国注册的。细究起来,还是国际性组织,不懂行的觉得挺唬人。
而关于叶明雨的那次培训,他也坚称自己没骗人,叶明雨本人曾经是的确答应过他的,只是中途反悔。
叶明雨在c省接到了警方的问询电话,根本没来得及考察几个村的土地,就不得不提前返回h市了。
叶传修得知她要弄药材种植园,倒也赞成。
饮片质量难以保证,确实是目前中医遇到的一个大难题,他们曾经去进货,也不是没被坑过,为了保证疗效,也只能自己认亏,弃用那些假冒伪劣的“统装”货,再花贵了数倍的价钱去买“选装”货。
要进行大规模制药,面向的是更多的病人,就更是必须对药材质量进行严格把关。
于是叶明雨走后,他便继续帮女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