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萩荻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菲尼克斯国王和她说的那个“手脚架计划”,加以身份掩盖,只说是普通贵族,同时在细节处模糊,然后说给了陶德主教听。
听着听着,陶德主教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宋萩荻一边端详着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主教大人,您看这有可能吗教会能做这样的洗礼仪式吗”
“当然不行”陶德主教面色铁青,拒绝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不仅如此,他还对宋萩荻强调道“怎么能偷梁换柱这是对神明的不诚实,他的这种行为,不但违背了教典,抛开宗教不谈,作为一个人,他的行为也是道德感低下的体现”
陶德非常严肃“殿下,我先以为是您有难言之隐要向我倾诉。不过听完,我确定这是您朋友的故事了,只是这样的朋友,我劝您还是尽早远离吧。”
宋萩荻频频点头。
是的,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她长叹一口气,“您说的对,如果我可以的话这个计划,对妻子太不公平了。”
宋萩荻的表情很诚恳,一看就像是上个有认真听讲,而不是学渣不懂装懂的点头,这令陶德主教还有点欣慰。
他又同宋萩荻说了几句,这才嘴里念叨着“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在另一位神父的搀扶下,离开了。
而这另一位神父,不是别人,正是亚伯罕神父。
他抬眼,看了宋萩荻一眼。
这一眼很短暂,但却是个鲜明的问号。
虽然亚伯罕没有听完整宋萩荻和陶德主教之间的对话,但从那点话尾巴衍生推测出的故事再结合目前皇宫里的当季八卦。
怎么听,怎么像菲尼克斯会干的事啊
宋萩荻却并不答。
不光不答,她一点提示都没留给亚伯罕,她的表情如雕塑一般,丝毫不变,只是微笑着挥手,送别两人。
亚伯罕也并未追究。
好奇,他确实是有点好奇的。
只是
目前殿下身边的事,已经不是他可以好奇得起的了。
宋萩荻的故事,不论是陶德主教,还是没听全的亚伯罕,都并未当回事。
他们也把它只当成了故事,听过就算。
直到几天后,对教会的事能交办就交办能拖延就拖延的国王,竟然本人出现在了教堂。
他来拜访陶德主教。
教会的神职人员都好奇,国王陛下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前往陶德主教的会客室,驱散了其他人,只留他、和陶德主教,还有亚伯罕。
亚伯罕是陶德主教要留下的,菲尼克斯拗不过这个犟老头。
但在令他心潮澎湃的“手脚架计划”面前,区区亚伯罕不能阻碍他。
于是菲尼克斯国王自以为很客气,自以为很虔诚地,向陶德主教提出了他的计划。
听着听着,陶德主教和亚伯罕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前几天克劳迪亚王后和他们说过的“朋友”的故事吗
他们想起王后短暂的真情流露。
“如果我可以的话这个计划,对妻子太不公平了。”
原来那个时候,她在说自己
一个是对教会非常友好的王后,一个是有事才想起来教会无事把教会踢一边,要求的事还那么离谱的国王,怎么选择,对于某种程度上权力不比国王低的陶德主教来说,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