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有病。
朱迪的脑回沟,大概是用屎糊的。
“第一,韩琛不是物品,就算我不要,朱小姐也未必要得起;就算您要得起,韩琛也未必看得上。第二,在我看来,朱小姐所谓的爱,不过是不甘心。”
“s江莫非想给我灌鸡汤什么爱是奉献而不是独占,爱是黑夜里的阳光,爱是绝望中的希望只可惜,小时候我daddy给我灌的太多,我现在不信了。我只知道,人这一辈子要活得舒心,就得顺意。现在是我的意,那我就得要。”
江溪无意教育别人,对错个人自有标准,谁也别想给别人当妈。
“还有四分钟。”
朱迪看了下腕表,笑嘻嘻道。
形势比人强,即使江溪再不愿意,也呆了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等出门时,竟然有点恍惚。
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棋盘室门口时,江溪迟疑了一瞬。
“怎么,不敢进”
林暖在旁小心地觑了这女孩一眼,她比她们都年轻,鲜嫩得如同枝头初绽的带露百合,可这时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江溪在想什么。
那个“柳下倒”,林暖其实是听过的。
比起很多叔伯兄弟用的助兴玩意儿,柳下倒要霸道毒辣得多,男人的裤腰带本来就松,被下了这个药那简直是分分钟就失守的节奏。
林暖并不抱希望。
江溪没搭理朱迪的挑衅,脚步顿了顿,抬脚就进了门。
棋盘室内一切如常,甜甜、小天他们热热闹闹打牌,尿遁的阿城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只除了少了一个韩琛。
江溪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她本来就白,这一白,整个人跟纸一样,飘忽着要倒下来。
朱迪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得意,还是其他,反常地没发话,等着江溪先问。林暖也没敢吭声。
“嫂子,您来了啊”
李甜甜扬了扬手,招呼侍应生给江溪端来饮料。
“你韩哥呢”
江溪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很稳,朱迪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男人之间的友谊很奇怪,他们会很默契地互相帮忙隐瞒,好让兄弟继续维持屋外彩旗飘飘、屋内红旗不倒的人设。
“韩哥”
李甜甜绷着脸,做作的疑惑让他表情有点扭曲。
“韩哥找你去了啊,你没碰见”
“没碰见。”
江溪脸越发白,即使她私心里相信韩琛不会,在这一刻,也难免会慌。
“那应该是错过了,在这等一会,估计找不着会回来的。”李甜甜殷勤地将橙汁递到江溪手上,“韩哥可吩咐了,嫂子您不能喝酒。”
“嗤”朱迪笑了一声,“果然是好兄弟。”
李甜甜没搭理她。
“你笑什么呢”
阿城一根筋地犟着脖子问。朱迪才不买账,“我笑你们,明明是去找了别的女人 ,你们偏还帮人瞒着s江。”
“谁说我找别的女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才还被诸多揣测的韩琛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进来,神情自若“朱小姐,凡事可是要讲求证据的。”
韩琛的脸没有一点异常,太正常了。
朱迪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在那个侍应生进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