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皱了皱眉,正要让保镖打发人走,江溪却拎着手包手快地开了门。
只见曲一一跟保镖们推推搡搡着要往里冲,一身暴露的深v领贴着人,保镖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身后还跟着交糖不打和林雨霏霏,三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曲一一见江溪出来,瞪了她一眼,一个没注意,人已经冲到了楚天身边,抱住他胳膊,声音嗲得出水
“楚先生,你怎么不来找我”
楚天将她手拉下来,曲一一狗皮膏药似的又拈了上去。
林雨霏霏和交糖不打已经一脸急色地走了过来,林雨霏霏给她递了个眼神,大声道“水水,唐胖子找你都找疯了,你怎么在这儿”
“没事,就碰到了个熟人。”
江溪不动声色地道。
她不明白这两个平常没交集之人怎么会突然来这儿,却不妨碍她看出这两人的关心。
“霏霏姐,能带我去找唐哥吗”
“没问题霏霏姐这就带你去。”
林雨霏霏一接触江溪身体就吓了一跳哬,这丫头整个就一火炉。
她扶着江溪往走廊走,楚天张口想留人,却被曲一一扯着不放,交糖不打护着两人往回走,穿过走廊,灯突然灭了。
江溪跌了下去。
小铅,解忧露能用吗
身体滚烫。
她苦笑着想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被强压下去的过敏反应在江溪松了口气后,卷土重来,她只觉得触手都是渗人的疙瘩。疼、痒,整个人像置身于火炉一样,烧得她昏昏沉沉。
黑暗中,江溪像是看见了桑全根让人作呕的笑容,那一张张蒲扇似的大手扇她,打她,而后又揉捏着她,迫她打开,迫她承受,老人鸡皮似的手抚摸着她“小溪,你皮肤真滑”
“呕”
江溪吐了出来。
心因性造成的生理不适,解忧露是没有用的。宿主这种情况,只适用于心理医生。
声控灯又亮了起来。
林雨霏霏愕然地看着江溪,她躺在地上,将自己整个儿蜷缩成了一团,仿佛是救赎,又好似是困苦。
少女裸露出的双腿、双臂、连同脖子、脸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在半明半寐的光线里,好像一个人形的怪物
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狰狞而可怖的怪物。
林雨霏霏惊叫了一声。
“救救我。”
江溪抱着自己,呓语模糊不清,轻飘飘得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梦境里,老人爱不释手地抚摸她“别怕,就让公爹摸摸。”
憨厚的庄稼汉拿着棍子打她“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哥,打断她腿,看她还跑不跑得了”
“哥,这娘们太野,勾得咱村里那帮男人个个都不干活,烫个疤,看她怎么勾人。”
这黑夜太漫长了。
漫长得看不见曙光。
江溪冷得瑟瑟发抖,拼命抱住自己。
林雨霏霏吓得跑了,跑到一半回去,发现交糖不打愣愣地站在原地,江溪不见了。
“人呢”
“得送医院去啊。”林雨霏霏的烟嗓带着哭音时,听起来刮人“这么个小孩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都怪我怕什么怕呀。人呢”
林雨霏霏拍了下脑门,自责地道。
交糖不打愣愣地转头“让一个男人抱走了。”
“男人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