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沈家只有那位不可言说的“沈少爷”一个继承人。
除了肖洛辛为代表的肖家,沈家没有别的亲戚了。
应当说,如果沈少爷醒过来的话。
这将是一则轰动b市商圈乃至整个上流圈子的重磅消息。
尤其是肖家,肯定会警惕起来。所有的
棋盘将会被推到重来,重新翻盘。
“那位沈先生的名字和信息,沈老先生对外界保密。”侍者如实相告,“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小姐您千万别好奇心太重,沈家的这些事情,外人不好”
“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先去忙吧。”温夕意倒也不再追究。
侍者行了个礼,后撤一步,离开房间。
墙体悬垂的钟摆滴答作响。
温夕意盯着红药水瓶身,双眸失神。
沈先生。
此人非彼人。
那一瞬间,她的内心有小小的种子将要破土而出的冲动。
这位病重卧床的沈家少爷,和她初恋那位沈学长,可谓是云泥之别。
沈少爷冷漠,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站在金字塔顶端,钱权皆不缺;而沈学长温柔体贴,有时候甚至要出门打工才能补贴家用,一贫如洗却坚强乐观。
温夕意摇了摇头。
她知道,这种冲动曾经只为一个人。
任何人都不是他。
伤口在手肘处,虽然只是皮外伤,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触目惊心。
温夕意翻过手臂,小心翼翼地开始涂红药水。
“这样太慢了。”
肖洛辛的声音传来。
随后传来推门而入的脚步声。
肖洛辛正拿着红药水去找“温夕意”,恰巧路过。
他倒是没想到,“温白柔”刚才伶牙俐齿的,居然也受伤了。
而且没有说出来。
这件事情肖洛辛有些抱歉,从根本上来看,是因为“温夕意”的任性才使得她也连带着受了伤。
肖洛辛难得没有发脾气,而是放低嗓音道“松手,我来涂。”
温夕意还在晃神,漆黑的瞳孔暗淡无光,只是空洞的盯着墙角的某一处。
肖洛辛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这小姑娘根本没听他说话。
一字都没听进去。
肖洛辛心底的火气上来了。
“温白柔。”
他几乎用尽了浑身的耐心,再次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肖洛辛简直觉得荒唐至极,他堂堂大少爷,向来都是别人来招惹奉承他,他哪里这样安慰过一个女人。
“温白柔。”肖洛辛微恼,皱眉,“你”
话还没说出口,温夕意揉了揉眼睛,微微抬起头,带着轻微的鼻音“啊”了一声。
头
发乱蓬蓬一团,眼眶子红了一圈。看上去楚楚可怜又弱不禁风。
肖洛辛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停滞片刻。
他忍不住语气放缓,问“你怎么了”
真的有这么疼吗。
不知为何,肖洛辛的心底竟然有一丝怜惜。
“没什么。”
温夕意瞥过头,语气坚决,干脆利落,完全不带一丝留恋。
肖洛辛“”
肖洛辛很少看“温白柔”这样。
在他仅有的记忆里,大多时候她都是一个附和唐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