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裴清殊的另一位师长卢维的儿子,同时也是十四的伴读,年仅十九岁的卢邵。
刚开始所有人都觉得,卢邵年纪轻,资历和能力都不足以担任如此重要的位置。
容漾却坚持己见,相信卢邵的能力,说是”英雄出少年”。
事实证明,容漾的决定没有错。之前大齐虽然能靠着火器逼退敌军,但在弹药不足、只能靠人力正面迎敌的时候,大齐的骑兵还是不如匈奴铁骑勇猛,可以说是损伤惨重。
不过自打卢邵被提拔上来之后,他不知用的什么法子,激得神枢营的骑兵斗志昂扬。等到了战场上,他们都跟发了疯似的,其战斗力竟完全不输匈奴骑兵。
见识过卢邵的能力之后,便没有人再说他的闲话了。
匈奴主账里,呼韩邪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铺在面前的地图。
副将急切地劝告他说“右贤王殿下,没时间再考虑了咱们现在必须分散兵力,像在草原上的时候一样东窜西跳,那些齐国人才不会占到什么便宜若是像现在这样,大军都聚在一起,我们是打不过齐人的火炮的”
“火炮,那该死的火炮”呼韩邪捏紧拳头,问向一旁的随从“安王的图纸还没画好吗”
“据说是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点就”
“没时间了。”呼韩邪寒声道“去,带他过来。”
没多久,裴钦墨便带着一叠图纸来到了呼韩邪的军帐。
原本呼韩邪打的主意,是想让裴钦墨画出大齐的火器图纸之后照着仿造一些出来,然后再反过来用于对付齐国。
之前裴钦墨画过的一些草图,已经在用于生产了,现在只差这最核心的部分而已。
不过现在
“齐人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能牵制住我们,靠的全都是这些火器。现在我军十分被动,必须尽快解决这些火器。不过他们一定将这些火器视作宝贝,会派重兵把守。”呼韩邪分析道“我们的人若想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暗中破坏这些火器,只有非常短暂的时间。安王爷,不知你有何高见”
“完全破坏还不发出一点响动,这是不现实的。”裴钦墨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过本王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让那些火器炸膛。”
“炸膛”呼韩邪听了,忽然笑了起来,“好,好极了只要那些火器不起作用,能够让我军杀到阵前正面与齐人厮杀,他们便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但是这种方法没有经过测试,本王也不确定结果如何。”
“没关系,成与不成,都要一试。至于结果,上了战场便知如果没用的话,本王让人远离那些火器便是了。”
呼韩邪话音刚落,门口突然又传来了紧急军报。
于是在快速地问过裴钦墨让火器炸膛的方法之后,呼韩邪便让老四先退了出去。
走出呼韩邪的大帐之后,裴钦墨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承恩公左宁的次子。
裴钦墨只有一个同母所出的兄弟姐妹,就是太上皇的长女景仪长公主。
他的这位胞姐,嫁的正是眼前的这位左二公子。
按说两人也算是关系匪浅了,不过此时他们顾不上寒暄,只是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快速地分开了。
裴钦墨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去了左氏那里。
他进去的时候,左氏正在对着手中的苹果发呆。
裴钦墨见了,了然道“是左二哥来过了吧”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