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夏油杰大人肯定已经思考过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了吧。”
“”夏油杰怀疑源雅人在阴阳怪气他,但是他没有证据,“我说过了,走一步看一步。”
源雅人叹了口气“不,唯独这一点,不能采用走到船头自然直的原理啊,夏油杰大人,听说您手下有一个强大的诅咒师集团,难道他们都是认同你的理念所以跟随您的吗”
“当然了,他们是我引以为傲的家人。”在谈起那些人时,夏油杰脸上的笑容难得真挚了几分。
而在这难得的真情流露中,源雅人已经看清了夏油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么,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大概会比较失礼。”源雅人直视着夏油杰的眼睛,“夏油杰,你到底是在单纯地宣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还是在认真构思一个新的秩序”
毫无疑问,是前者。
他在心里补充。
夏油杰“当然是后面那个,我说了,我会创造一个咒术师的乐园。”
人的劣根性在于,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如果是单纯地在宣泄对世界的不满,那他就是个恐怖分子,如果是想要构思一个新的秩序,那只能说他是挑战现有制度的变革者。”源雅人轻轻鼓掌,毫不在意地抬了夏油杰一手,“我敬佩这种勇气。”
“但是,变革也意味着对现状的不满,想要一个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全新未来,夏油杰先生,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却没有能给我编织一个未来,请再回答我一次,你要在新秩序这份考卷上,留下空白吗破坏可比重建要容易无数倍,你到时候要在无数人的尸体和废墟上再重新构想你的乐园吗那还来得及吗”
源雅人一连串的反问,让夏油杰陷入沉默,他却不管不顾,趁胜追击,欺负诅咒师没有系统性学过政治学和社会学,使其陷入逻辑怪圈。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下一步,是捉住乙骨忧太吧,按照你之前的话,你原本想捉的目标应该是乙骨,考虑到咱们相似的术式,我闭着眼都能猜到你想要里香。”
“推翻咒术界,需要更多的力量。”夏油杰随口说道,眉眼间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源雅人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明白刚才一番话不是没有效果,至少他已经在思考了。
他在这个时候无端地想起一句话。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和现在的场景不一定适配,但至少,源雅人在心里笑出了声。
不怕夏油杰不思考,怕就怕他真的承认内心破坏一切的冲动,承认自己就是个想要报复社会的疯子。
他当然是,怎么可能不是。
源雅人冷漠地想到,变革真的有那么容易的话就好了。
“嗯,你的思路没有错,”表面上,源雅人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循循诱导,“毕竟在咒术界,力量确实能决定一些东西,但是比起力量,还有个更加重要的东西,我个人认为,这应该是近在眼前的希望,或者未来。”
“我大概能理解你想要的咒术师的乐园,再也不用堵上性命去祓除咒灵,去经历没有意义的死亡,但这个未来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你我都无法想象,无法描绘。”
夏油杰没能反驳,至少现在,他依然没有能回答之前源雅人提出的疑问。
“遥远的梦想固然是前进的动力,但人不能永远靠梦想吃饭,能让你、让他们保持信心的,永远是能够看到的未来。”
源雅人突然停下了话语。
“继续说下去啊。”夏油杰歪了歪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