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抿着嘴有些犹豫不决,一旦出去就要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她自己无所谓,但舍不得慈哥被人议论养子孤儿,商户之子这样的字眼终究很伤人。
子岚笑了笑,“商户之子科举为官每年就有很多了。一个男人若不能顶天立地,承担风雨,要来有何用真的养成废物,将来等你老了不但不能给你养老,反而会反噬你。”
萱儿咬着嘴唇想了想,“好吧,你说得对,我也想过,可我终究下不了狠心,这样吧,帮我找个好的学堂,我就把慈哥送进去。”
“好,交给我吧,放心吧,经历风雨磨砺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经历了那么多辛酸不也没被打垮么。”
“我皮糙肉厚呗。”
萱儿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惹得子岚呵呵的笑。
中午崔浩在外面吃了,盐商和同僚请他吃饭,不回来了,正好她和萱儿一起用膳,下午萱儿才回去的。
没过几日子岚就给慈哥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学堂,是江南文人开的一个学堂,专收年龄略小一些的孩子,童生算是最大的孩子了,属于启蒙略高一点的阶段内。
这个学堂大多都是平民子弟,商户农民地主都有,身份也比较普通,官宦子弟不来这里,他们直接去书院了。
萱儿去看了十分满意,大家身份都差不多,这样一来没人嫌弃慈哥了,高兴地准备好东西交了束脩费就把慈哥送进去读书了。
教书的夫子是个举人,教导慈哥这样的孩子绰绰有余了,且为人清正开明,品行很好,风评也相当不错,他本人也一直在准备继续科考。
这种情形很常见,有的人考上名次以后孩子都成亲也是正常的,所以才会有人高中之后都白发苍苍了。
子岚也是调查了之后才给萱儿介绍的,人非常稳妥,学问也很扎实,作为夫子是一定要考验人品的。
慈哥去学了几天后,人也越发开朗了,回来滔滔不绝讲述同学的趣事和夫子教了什么,瞧着孩子的改变还不错,萱儿也放下了担忧。
她给子岚拿了一些上等香料,她闲着没事,重新把调香又捡了起来,打算先做几款基础的熏香。
崔浩忙乎了两个多月才算摸清了情况,盐务还是有一些乱像,但比之前确实好了很多,主要是杨霖和曲风已经是两届了,处罚都很严厉,手段也严苛果断严明,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想要长期持续下去还是需要坚持几年才行。
子岚听丫鬟禀报说他回来了,就从香室里出来了。
“你回来了,累了吧,今儿有河鲜,我让人给你做了几样菜,咱们也尝尝新鲜的河鲜。”
“好,你去调香了,有日子没瞧见你玩这个了。”
崔浩问到了她身上沾染的香味,不同于以往的味道。
“萱儿给我送了一些香料过来,我闲着也是闲着,就鼓捣这玩一会,天热了我打算做些香茶窖藏一下,回头给萱儿送去一些。”
“好啊,我喜欢你的香茶,你多做一些,送回去给老人也尝尝,祖父祖母很喜欢你的香茶。”
崔浩想起这茬才说了一句。
子岚瞪大眼睛反问,“真的么,没听他们说起过啊。”
崔浩放下茶盏,哭笑不得的解释,“你平时忙的昏天黑地,他们怎么会拿这种小事烦你啊。”
“我都不知道,那我多做一些带回去送给长辈们,儿子也没喝过我做的香茶吧。”
说到这又叹口气,“这些年终究错过了很多东西,算了有得有失,不能两全。”
“不要紧的,你生的是儿子,皮实着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