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在卫文琢捏拳头的时候就冲了过来,用手指着他,“卫文琢,你找死我成全你,你敢碰岚儿,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死。”
“哎哎消消气,这怎么比赛比出火来了,咱玩个别的吧。”
李公子也赶紧起身拉住卫文琢,嘴里一个劲的劝着。
子岚却来了脾气,大袖一挥,“不是比试么,卫公子请,我输了我给你磕头道歉如何你输了站着给我道歉就行,我的家教让我不能随意侮辱别人,更不会动不动就拿辱没家风来说事。”
“好,我就跟你比,我还不信了,我堂堂探花郎还比不过你一个小丫头,这是你自己要比,别说我逼你。”
卫文琢气量小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最好时候,岂能容得下子岚如此挑衅,一再不给面子驳斥的他无地自容,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诸位来做个见证,谁都不能走,谁都不能撒谎,如实陈述即可。”
众人颇为尴尬,也看出来卫文琢彻底惹恼了县主,人家发脾气了,都讪讪的笑着。
卫文琢冷哼一声甩开李家公子的钳制,自己走向书案,唰唰开始提笔写诗了。
到底是探花郎做首诗并不算什么大事,这是他们必学的课程。
众人品度他的诗作,一看就知道这是预谋依旧的,并不是临时做的,还是很有意境的。
子岚也认真听了,并不怎么样好,缺少了几分意境和大气,他也听过父亲等人写诗,都远比他的好很多。
不过可惜宋正天的诗词从不公开也不会写在纸上,都是看完就烧掉,因为这东西容易惹祸。
子岚扫了他们一圈,勾起唇角轻蔑的笑了一声,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写了起来。
“这笔字可是真好啊,意境圆融浑然大气,笔锋苍劲有力不输男儿啊。好字啊。”
李家公子看到她写了两个字就赞不绝口。
读书人的字是很重要的,见字如见人,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个定论,科考首先是阅卷,一笔字不好就被淘汰了。
子岚练字多年在空间里也从不偷懒,练字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多很多倍,这字自然是极为出彩的。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钱家妹妹吟唱着她第一句诗词。
众人满意的点头,都在沉思诗作的韵味。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好诗啊,意境饱满,感人肺腑。”
“没错,关键是意境雄浑壮阔,先念家在念己,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县主胸怀大气,我等自愧不如。”
章逸和钱子秋念完纷纷朝她行礼。
子岚郑重回礼,“不过是我的一点感想罢了,想起那些日子我大舅舅和大表哥上了战场,我们日夜忧心十分难熬。
每次我去外祖家探望时,总能一眼就看到大舅母,她喜欢坐在廊下做鞋子,因为坐在那一眼就能看到来访的人,若有家书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我想大舅母来说才是最难熬的人吧,丈夫和长子都去了战场,不确定收到的家书还是讣告,这种煎熬与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我想大舅母如此,其他将士们的家眷是不是也和大舅母一样在苦苦的等待,最后收到的却是讣告,那种心碎和崩溃该多绝望啊。”
她解释了这首诗的来由,逼不得已借用了诗圣杜甫老人家的诗作,狠狠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