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不可能,姜甜枣回忆起了,昨天自己的唇吻在高宇杰下颚上时,时间虽然短暂,但那股暖流的温度却比平时更高。
如果说,吻下颚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要是吻到唇呢
姜甜枣边这么想着,边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向了高宇杰的唇。
高家三兄妹长得都特别好看,高宇杰的下颚线条异常完美,那唇薄薄的,嘴角总是上扬着,腮边有很浅的酒窝。姜甜枣看着看着,忽然脸红心跳起来。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简直是个二流子
姜甜枣正胡思乱想着呢,高芸芸忽然给她递来了一杯水,高芸芸那黑葡萄般的眼睛里,闪着稚嫩的光“嫂子,你是不是不小心吃到辣椒了你耳朵好红啊,来,快喝点水吧”
姜甜枣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总不可能告诉小孩子,自己脑子里那些坏念头吧。
于是,她只能接过高芸芸的水,道了谢,“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那只大公鸡起码七八斤重,再加上几斤芋头,一起炖,量非常足,大家敞开了胃口吃,吃到肚子都装不下了,还剩下一半,姜甜枣把芋儿鸡放好,用网罩着,决定晚上继续吃。
高芸芸和高建设也非常懂事,知道姜甜枣做饭辛苦了,在吃完之后,便主动把碗筷收拾了,拿去厨房里洗。
姜甜枣正想伸出大拇指夸赞他们两个呢,谁知此时,却听见围墙那头的姜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啕“天呐,我的蛋啊我的一缸子蛋啊”
那声音,不是驴叫,胜似驴叫,一听就是马丽芬发出来的。
马丽芬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她听了老二媳妇的话,从猫洞里投放了老鼠进了高家的厨房,糟蹋完了他们的粮食。这几天,没了粮食的高家人饿得是面有菜色,她光是看着便觉得爽快。
今天,马丽芬趁着天气好,准备拿出之前积存的二十多个蛋,拿去市场上换油盐酱醋。谁知她来到存放鸡蛋的偏房里一看,顿时吓得差点没跳起来那存放鸡蛋的篮子里面,所有的蛋都破了,蛋黄蛋白淅淅沥沥地流了一篮子。
那生鸡蛋被糟蹋得一干二净,马丽芬还没心疼得过来。这时,她无意间往后一瞥,竟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个坛子也倒了,碎成两半,里面的红泥和三十来个腌鸡蛋全倒了出来。那腌鸡蛋没一个完整的,蛋黄流出来,落在红泥里,黄黄红红,脏污不堪。
一共五六十个鸡蛋,她是一个都没舍得吃,就想着能拿着卖钱呢。可是现在,却一个都没了。马丽芬顿时像是被雷劈中,瘫倒在地上。
她的蛋啊,白白嫩嫩的荷包蛋,黄黄澄澄的蒸鸡蛋羹,还有起沙流油的腌鸡蛋,现在一个都没了
那红泥里,还有老鼠的脚印,很明显同样是老鼠糟蹋的,可是哪里来的老鼠呢
这时,马丽芬忽然想到什么,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冲进了隔壁的高家瓦房里。
南水生产大队的人都习惯了白天不会关门,所以一路上也没人拦阻。
这马丽芬刚一冲进去,立马就看见了堂屋正中桌上的那盘芋儿鸡。那芋儿鸡还有余温,散发着勾人的气味,鲜香咸辣,让人闻着便口水直流。
看见那盆吃了一半的芋儿鸡,马丽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她辛辛苦苦攒的蛋全没了,可高家这群小兔崽子却还在吃鸡要不是忌讳着高宇杰在,马丽芬是真想冲过去,直接把他们的桌子给掀了。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南水生产大队的人都端着个碗,蹲在墙角下或者树荫下吃着。
马丽芬刚才那么一声尖叫,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之后,她又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