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回了家,少不得又得挨一顿打骂。正当姜甜枣急得不行时,高宇杰却弯下腰去,快速地割起了猪草,他动作麻利,三两下便割了满满一筐。
随后,他把竹筐递给姜甜枣,缓声道“猪草给姜甜枣。”
他虽然语速缓慢,但声音却格外清润,让人心生好感。
姜甜枣不免诧异这高宇杰怎么认得自己就算是他脑子没坏之前,他们也从来没说过话呀。
见姜甜枣没有接,高宇杰也没有再说话,直接把装满了猪草的竹筐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姜甜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到自己手腕处,白天被高宇杰所接触的地方又生出了那股说不出的暖意,那暖意顺着手臂,再次冲上她的脑门,让她眼前忽然一亮。
接下来,姜甜枣就像是灵魂出窍般,飘到了他爹娘的房间里面。
赵香花正坐在桌边,纳着鞋底,而姜大成正叭叭地抽着旱烟。
烟雾弥漫里,姜大成道“我今天去吴富贵家探了探口风,那林梅娥一口就回绝了,依我看,甜枣嫁入吴家这事,绝对成不了。”
赵香花一不留神,手上的针刺中了指头,出了好大一滴血,她捏着手指头,眼里凝出了道狠光“过两天,你把那吴清竹给请到家里,让他喝酒。我提前在酒里下药,把他和甜枣塞被窝里,再叫来全生产大队的人来看。这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吴家不认也得认”
姜大成皱眉“甜枣可是闺女啊,让全生产大队的人来看,她受得住吗”
赵香花瞪他一眼“反正那死丫头又不是我们亲生的种,你担心个屁用他换你两个亲儿子的前程,值大发了。”
梦到这,姜甜枣便醒了过来。当时她只觉得这梦着实奇怪,并没有多想。
结果早上吃早饭时,姜大成忽然对姜桩子道“后天炖只鸡,你去请清竹到家里来喝点酒。”
而此时,马丽芬看着赵香花的手,问道“娘,你手怎么了”
赵香花道“昨晚纳鞋底时,被针刺了。”
睹此情状,姜甜枣一颗心吓得咚咚直跳,差点连筷子都没拿稳。
她这才清醒意识到,昨晚的那个梦,似乎并不是梦,更像是未来的预兆。
姜甜枣为人聪颖,她思考了许久,意识到这怪事估计跟高宇杰和自己的接触有关。为了印证这个想法,姜甜枣便悄悄地做了槐花煎饼,私下给高宇杰送去,想要感谢他上次救了自己。
白嫩洁净的槐花洗净晒干,再拌入面粉,水,鸡蛋和盐,一起放入热锅里,煎至两面都是金黄色。一口咬下去,外脆内酥,入口绵软,不仅有油的焦香,还有槐花的清香。
高宇杰接过槐花煎饼时,手指和姜甜枣的手指接触,和上次一样,又是一股暖流,直冲上姜甜枣的脑门。
槐花煎饼香气扑鼻,高宇杰吃得急,被噎住,姜甜枣帮他倒了杯水,顺道还帮他拍抚着背脊。而在拍抚背脊时,那股暖流顺着她整个手掌再度冲上脑门,温度似乎更暖了些。
当天晚上,姜甜枣再次做了梦。这个梦,比上次更长。
她梦见请吴清竹做客的当天,家里做了炒鸡蛋,蘑菇炖鸡,油渣大白菜。之后,自己和吴清竹都被下了药的酒放倒,被姜家的人给塞在被窝里。赵香花哭叫着让全生产大队的人来观看,演出了一场捉奸大戏,逼得吴清竹不得不娶了自己。
吴清竹心里有白月光,再加上误会姜甜枣也参与了这场阴谋,所以在之后的婚姻生活当中,对她格外冷淡。
而姜家则经常去吴家要钱,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