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家私刑一事,所为受害人的张屏得了二十五两银子的赔偿,张丰和张家主母各被执行了十板子的刑法。
至于假道士的事,由于不是张家所为,这事就需要另外在找寻出钱之人,并未当堂宣判。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做个老老实实的农户,娶妻生子老死在靠山村,还能什么打算。”
转头露出个理所当然的笑容,张屏轻摇着头,一直垂着的左手下意识地放在跛了的左腿上敲着。
“口不对心。”苏钰撇嘴,转头又说起了其他“你有没有去过宝奉郡。”
“没有”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朝堂的大臣们都是什么样的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朝左丞相曾凌云天生缺了左手掌”苏钰笑,就这么笑呵呵地看着张屏反问了句“这干我”话还没说完,他脸色忽地一变,呼吸迅速急促了起来“你是说是说”
“没错,身有微残并不会被拒绝科考报名。”
“可是母亲她说”
话头忽然一顿,张屏的脸一瞬变得惨白,他伸出左手紧紧抓着苏钰的肩头“所以父亲母亲骗了我。”
“谁让你不熟读夏和朝的恩科律,活该”
一把挣脱开张屏的手掌,苏钰猛地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引起马儿的一阵嘶鸣后马车开始急速奔跑起来,马车上的苏信厚两人默默忍受着颠簸,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张屏的耳中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苏钰的声音好似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你只管好好读书科考,银子的事由我来解决,就当是我提前投钱了。”
哈哈好一个提前投钱。
苏钰的话让张屏猛然哈哈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他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竟然湿成了一片,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怨恨,好似都在这一刻随着飞走的眼泪消失不见了。
“好傻”苏钰评价。
“那我一定会让你投的钱成倍地赚回来。”张屏忽地振臂大喊,吓的苏钰连忙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一个颠簸人就翻下了马车。
“疯子,我还不想银子都没花就要送白封。”
压下张屏的胳膊,苏钰转头瞪了他一眼,得到个无赖的眼神后,自己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苏信厚“”
苏信逸“”
一切尘埃落定后,眼瞅着已经进入了腊月,跑货的老孟匆匆赶回靠山村,除了赚得的银子,并未带回张屏母亲的消息,张家人从牢里被放出来后几乎是避着苏家人走动,完全不敢出现在苏家宅子的周围。
他们和李村长一样,都在牢里被苍凉吓唬得够呛,虽然前次苏钰被他警告了一番,可真做起事来,他还是把苏家的麻烦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有时苏钰自己也在感叹,苍凉此人到底是真无情还是真面冷
张屏分得的房子是一座泥瓦房,算是村里比较好些的旧屋,而他安顿好两个妹妹后就进了务启书院进学,每日跟苏信厚两兄弟同进同出,人也开朗了许多。
苏泰和与苏耀的私塾年后就开始收学生,所以这段时间家里都在忙着布置学堂和准备年货。
就在一众忙碌的人群中,只有苏钰每日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边城县就是这好,冬天也依然艳阳高照,一点寒气都没有。
“三叔,你每日都坐在这院中,就不觉得烦”
抱着满满一摞书本正从堂屋里走出的苏信云终于没忍住问道。
“不烦啊,我这就叫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