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的步子一顿,苏钰转身冲着竹林里冲了过去。
其中一个被扯着发髻的年轻男子正是苏信厚,他眼角发红地抱住了其中一个学子的腰,拼命地把人往后撞。
背上传来的疼痛提醒他今日这事肯定不会这么善了,想起在流芳路上经历的匪患,他目光一沉大有种破釜沉舟的冲动。
直到耳朵里突然传来有人尖叫的求饶声和苏信逸大喊“三叔”的声音,苏信厚才终于心里一轻,爬起来狠狠踩了被自己撞到的一人。
“真是没用,竟然被人像妇人一般扯住了发髻。”
左手抓着一个魁梧学子发髻的苏钰冷哼一声,右脚狠狠踢上了此人的腹部。
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不停地服用灵液,现在不管是力气还是灵活都比一般男子强上了不少,他就是这么一脚的功夫,这学子竟然疼地弯下了腰,只顾得喊着饶他一命。
发髻早就散乱不堪的苏信厚羞愧地不敢看苏钰的眼睛,身上早就被扯乱的长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模样十分狼狈。
苏钰轻笑,重重把人往前一推后接着说道“不过看在你还有心叫弟弟先走,今天这事我就没打算责罚你。”
朝着两人招了招手,苏钰把一直抱着的包袱交给两人“大嫂和二嫂给你们做的衣裳。”
两人不敢应声,抱着包袱乖巧地站到了苏钰身后。
对于现在家里侄子们如此惧怕自己的情况苏钰也没有多说,只是捏了捏涨痛的额角转头问“那你们倒是说说发生了何事啊。”
林子里歪七竖八躺着六个年轻人,其中除了一个身穿小厮服的,其他都身着学院的长衫。
苏信厚两人还没开口,躺得里苏钰最近的其中一人倒是委屈地大喊“明明是他们偷了我的银子,你也太仗势欺人了。”
“他们偷你的银子”苏钰笑。
“三叔,我们没有偷他的银子,我们也不知这银子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书箱里。”苏信逸连忙大喊,委屈的差点没掉下几颗眼泪。
苏钰“”
“你敢哭试试”苏钰眼眸一压,冷冷看向了这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侄子,看对方吓得忽地打了一个嗝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地上躺着的人“我侄子说他们没拿你的银子。”
既然是误会,苏钰当然不会让事情闹大之后传出去,尽量缓和了自己的眉眼后,笑呵呵地冲着地上躺着的学子伸出了手“要不你起来说,若真是我侄子们的错,我定当十倍偿还于你。”
躺着的学子名叫任中晟,一开始是被苏钰的身手给吓到,现在又被他的伸手给弄懵了,脑中想着的仗势欺人并未发生,反倒是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那现在说说吧,发生了何事。”
林子外有人影走动,看样子还不止一个,有些熟悉的宝蓝色长衫在他眼角一晃,很快就跑远了。
任中晟还在义愤填膺地控诉着今天发生的事,苏钰却忽地离开嘴笑了笑“所以任小兄弟你就是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侄子偷了你的银子。”
“有人亲眼所见”任中晟还欲辩解,没想到苏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日头,忽地开口“我请几位小兄弟去喝酒吧,一边喝一边听听详情。”
“喝酒”
这下子不仅是被揍的人震惊了,就连苏信厚两兄弟也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要拼命的两拨人,一转眼竟然要去酒楼喝酒,听起来就够荒唐的。
可是这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