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好像没他事了,苏钰干脆挪动到正在玩耍的苏清腾几人身边,又给几人讲起了一群羊的故事。
好一会,三人才看完,苏致没忍住,最先发出疑问“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三弟啊。”
“三弟的眼界可比你我都强了许多”
“好了,把信折好,一会就送出去。”
三人交谈的声音压得很低,就连苏钰都没听清楚,直到急不可耐地钱狱头出现,他把给朱家的信送了过去,苏泰和这才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劳烦大人,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哦苏老太爷有何事”
栅栏里伸出只手,手心里躺着只碧绿的簪子,看品相比苏钰给的那只还好。
“您要见翰林院陆侍读”
“是啊,这是老夫的一个人远房亲戚,老夫想着走之前见上一面,拜托他以后看顾下
我苏家的祖坟。”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诚恳有加,最重要是手里的簪子更是值钱,钱狱头忙不迭地点头映衬,心里还想着趁为数不多的机会再刮些财物才好。
看了看兴高采烈走远的人影,苏钰扯了扯唇角,又弯腰取了张新信纸写上了几句。
苏耀看过之后嘴角抽了抽,却没有制止他。
朱家的信送出去就没了回音,反而是陆侍读来得很快,一进大牢还哭错了牢房,对着何家的牢房喊了好多声老舅。
苏钰“”
两人大声地拉了许久的家常,直听得苏钰都开始思考自己的功力太浅之时,陆侍读终于动了,在袖口了掏了半天,掏出包银子,转身朝着身后的钱狱头递去。
一个又品级的官员对着个没主流的狱卒恭维有佳,甚至嘻嘻哈哈地称兄道弟,气氛着实融洽。
就在此时,苏泰和一直垂着的手扬起,一卷信纸稳稳塞进了陆侍读带来的篮子里。
里面是刚才他带来的酒菜,饭菜已经被取出,篮子里只剩下一块盖着的粗布。
等那边的两人寒暄完成,陆侍读终于含泪离开了牢房,离开前还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保证一定会完成苏泰和的交代。
“”
这一番唱念俱佳的表演让苏钰真想拍手称好,看看钱狱头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成功。
当天夜里,这封长信就送到了太子的书案上。
只是看完信的太子是作何表情,他不知道,因为第二天一早,刑部大牢的总牢头就已经来带他们出牢房和女眷那边汇合了。
时隔半个月后苏家众人终于见到了太阳。
刚一踏出刑部大牢的大门,阳光一下刺得苏钰闭上了眼睛,舒缓了好一阵,终于才敢再次睁开。
空旷的院子里,除了他们苏家和何家,当时看到的程家也在此列,其余还有一家他不不认识的也在,自动分成三群的众人还在互相打量,另一道门缓缓打开,一个女狱卒吆喝着走了出来。
“还不快些走,还当你们是官家夫人吗”
“啪”
“呜呜呜母亲,我疼。”
“真是磨叽死了”
苏钰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间的朱氏,才半个月没见,她头发就白了不少,平时总是干净利
落的发髻也散乱不堪,比她好不了多少的二房长女苏诗欣扶着她,麻木地跟着队伍走着。
比起自己这边的情况,苏家女眷那边好像惨烈了不少。
“曾祖母”腿边的苏清腾率先带着哭腔出声,苏钰也好不了多少,只能眼眶发红地盯着那边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