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太孙问起了弹琴之人,也就是婉莹的学琴经历与对曲子的了解。
已经事先知道了考题,又有考官主动放水。
婉莹很自然在技惊四座之后,又因精彩回答惹太孙刮目相看。亲自求到了御前,让八女之中家是最为低微的她凭实力逆袭,成为太孙妃。
真跌落一地眼镜。
偏偏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和亲王福晋还丝毫不以为忤,当场撸下了腕子上的赤金嵌宝贵妃镯,套在了纳兰格格腕子上。
还细细瞧了她的手,问她刚刚那么用力弹琴手腕会不会酸手指会不会疼
看得裕贵妃直笑“这还没等进门,就先疼起来了”
“那是”舒舒斩钉截铁地点头“额娘您这疼媳妇若亲女的好传统,必须得一辈一辈传下去。哪能到媳妇儿这里就出现断层呢”
一片或真或假的羡慕,恭维之间,婉莹就是全场的焦点。
刚刚同被塞了个同款手镯的张幼仪
就微微心塞,有种公公婆婆都极好,就那糟心男人要不了的复杂。
可好容易等到宴席结束,某人又留她说话
怒火已经飙到极致的张姑娘见面就是一记刀子眼“不知世子爷想与臣女说些什么”
永璧一愣“好好的,你这是为哪般”
“好好的”张幼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清清淡淡的三个字被气到怒火中烧。直接把那点可怜的理智烧没了“呵呵,世子爷心愿得偿,自然好好的。”
“也是臣女多虑了,恶霸强抢民女成功之后只会得意嚣张,怎可能有丝毫心虚愧疚亏着臣女家中长辈还有名号,能混个福晋。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委屈等着”
永璧就很震惊的指了指自己“恶霸爷强抢民女”
“当日不是你说旗民不婚,约定俗成。若爷能求得皇玛法点头,你家祖父应允,三媒六证,你就同意做爷福晋”
“我”张幼仪语塞,她她她,的确这么说来着。
可那不是搪塞之词吗
因为笃定了皇上不会轻易更改,开这个旗名通婚的头。也想着自家祖父父亲都是纯纯的皇党,从不参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皇上也不会允许他们跟着掺和。
所以,所以扯了这么一个彼此都不伤的借口。
事实上,不是懂的都懂吗
永璧无奈“爷自小沉迷化学之道,话刚说利索就跟着几位师傅学习。十几年生命,大半是化学,小半是物理,总不停在研究。”
“根本心无旁骛,也没想着很快大婚。上次被大哥拽着陪他一同前往牡丹宴,不想却发生那等意料之外事。”
“也没想到会遇到你,与你有那番交集。”
张幼仪扶额,是是是,她的错。她就不该半路离开额娘身边,自己跑去躲清净。可
小姑娘委屈“可那日,我都已经百般拒绝了。还很多次”
“是您非要御前请婚,我,臣女怕把事情闹大,自己遭殃不说,还带累了整个张家女孩儿的闺誉。所以才说了一个臣女眼中的,您不可能完成的条件,以为搪塞。”
“说好的三媒六证,正常程序来。若您得到皇上允许之后,再来问过臣女意见,肯定不会造成今日这般”
想想前头受过的那些嘲讽,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