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怨念如山海,面上却不敢丝毫表露。只毅然决然地道“既然皇阿玛也这么觉得,那儿子只好全力以赴。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当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弘历再怎么也迈不过心中那个坎。到底以防万一走露风声为由,谢绝了永瑛帮忙踅摸人选的提议。
只要他愿意配合钓鱼,永瑛倒也不勉强他非要用自己指定的钓竿。
又好生勉励了一番,细细交代了其中官要。永瑛才笑眯眯拱手“此事就多烦四伯了。您难得来宫中一次,好生陪皇玛法谈谈心。侄儿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您们了。”
弘历恨不得他赶紧滚,滚出大清之外。可事实上,他还得委屈巴巴拱手道一声“多谢太孙体恤。”
永瑛摆手,溜溜哒哒就出宫往庄子上找自家额娘去了。
毫不意外的,又在附近发现了几个来定制手表或者镜子的鄂罗斯使者。
永瑛叹“可真是够执着啊”
“可不”舒舒挑了挑眉“每日至少三两个人,每次都不少消费。成不成功挖到墙角的,却着实没少给本福晋送钱啊”
永瑛笑“那,不知道额娘打算什么时候松动呢”
“等”舒舒轻敲了敲桌子“等到他们耐心告罄,荷包也告罄,再榨不出一点油水时。才终于柳暗花明,有了些许眉目。却因为行事不密,被人赃俱获。”
“到那时,我儿与你皇玛法便可以痛心疾首,痛斥对方忘恩负义。修国书与彼得二世,保留武力征伐以报国仇的权利。”
“可别说区区镜子而已,区区玻璃而已的傻话。当年威尼斯那么一小块的镜子,都能卖出十五万法郎的高价。被视为国家机密,各种严防死守,泄密者可处以死刑。”
“咱们大清这么好的平板玻璃,这么大的穿衣镜,更贵更被重视是理所当然的呀”
“是。”永瑛微笑“额娘所言极是。不过,伊万那边见久久未有进展,已经在试图想别的法子了。”
“哦”舒舒笑“却不知他们这次想要渗透的是哪一位呀”
永瑛伸手,缓缓伸出四根手指。
哇哦
竟然是渣渣龙吗
“不过”舒舒皱眉“你四伯那个人虽然傲慢无礼,好大喜功,野心与能力并不匹配。”
“但最起码的底线还是有,应该不至于为了点金银俗物背弃大清。除非”舒舒咬了咬唇“除非那傻子以为里通外国能助他实现赶你下台,自己上位。”
“但是按照他以往的表现,应该不至于蠢成这样”
永瑛一向知道自家额娘对四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没想到能差成这样。瞧瞧这言语犀利的,啧
不过身为人子,永瑛总是跟自家额娘站在一边的。
当即选择性失聪,当自己从未听过额娘这些不当之语。
只笑眯眯点头“额娘猜的不错,四伯不但没有同流合污,还早不早地就往养心殿找皇玛法坦白了。儿子恰逢其会,就建议他将计就计,来一出钓鱼执法。”
“然后呢”舒舒微笑追问,静待新鲜大瓜。
作为孝顺儿子,永瑛当然要满足自家额娘的求知欲呀
至于说先前说好的保密
嗐
那不是事情根本没成吗都没成立,自然约定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能算太孙违约
分分钟理清其中关系,永瑛毫不犹豫地就跟自家额娘一一学了。
包括但不限于他那好四伯差点被他坑着,以优伶为师,好生学习表演的事,果然将人逗得前仰后合。连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