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弘历愣,继而大惊“太孙这,这可有什么证据么事关两国邦交,可不好靠臆测给人定罪。不然冤枉了个使臣事小,若两国再燃战火,受苦的可是无辜黎民”
特别语重心长的几句,恍若关心子侄后辈的好伯父。可事实上,他就是意难平,就是有机会就给永瑛挖坑、扣帽子。
对此早已经习惯了的永瑛也不恼,只笑眯眯充满蛊惑地道“所以啊,这其中需要四伯您的鼎力相助”
哈
弘历愣,不知道小子是哪儿来的脸跟胆子,还能还敢与他谈合作的
但这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还就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永瑛笑“虽然咱们爷俩,咳咳,过去吧,是有些个彼此看不惯。但那都是小节舌头都还碰牙齿不是别说您,就是阿玛跟侄儿意见相左的时候,还互拍过桌子呢但私下里闹腾得多欢,多不愉快,那也是咱们伯侄、父子之间的事儿。”
“嗯,属于内部矛盾,是小节”
“但这种涉及到国家利益的,可就万万不能轻忽了。您说是吧,四伯”
弘历倒是想摇头呢,但守着他皇帝老子面前。他就是向天借胆,那也不敢啊于是深吸一口气,果断点头,并顺势表了一波忠心“那是当然爷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魂。”
“为了大清国泰民安,爷可以奉献一切,包括这条命”
“好”永瑛啪啪鼓掌“侄儿就知道,四伯虽然偶有小迷糊,但大事绝不糊涂。现在,该您表现的时候就到了。嗯,对,没错。就是继续与伊万虚与委蛇,抓到他觊觎我大清国之重器的把柄。”
国,国之重器
弘历瞠目,一句你小子可真能罗织罪名啊直接脱口而出。
永瑛没如何,御座上的雍正保持不了沉默了“混账怎么跟太孙说话呢你还有没有点基本的尊卑”
弘历麻利跪下,磕头认错“皇阿玛恕罪,儿子一时口快,绝非有心僭越。”
雍正冷哼“你僭越的,可不是朕”
这,这是让他个当伯父的,屈膝给侄子行大礼的意思么
弘历心里一梗,到底还是再度屈膝。
正用人之际呢,永瑛哪里还会为难他火速上前把人拉住“四伯如此,可就折煞侄儿了。”
弘历一脸惶恐地摇头“太孙仁厚,却不是臣唐突的理由。刚刚确实是臣口无遮掩,冒犯太孙。莫说只行礼,便是按律处置也是应当的。”
永瑛只笑“一家子伯侄,四伯何必这般拘泥”
“而且当务之急,咱们是得齐头并进,让某些个不知进退的玩意儿得个狠狠的教训啊好让他们知道,邻居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能随便觊觎。伸手,是要被剁了爪子的”
有被影射到的弘历
特别不自然地笑了笑“若一切果为太孙所想,那,那必然是要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但反之,也不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凭空诬陷的到底鄂罗斯不比其余小国,人家疆域不下于大清,民风也彪悍着。
后面两句弘历虽没有直言,但是看着永瑛的目光也格外意味深长。
永瑛笑着拱手“四伯所言极是,此事事关重大,定要小心谨慎。务必勿枉勿纵,不冤枉一个对大清友好的,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大清有敌意的”
弘历心中腹诽,但守着他皇帝老子呢。再多不以为然,也得死死咽到肚子里。只拱手为礼“太孙所言极是。”
“日后,臣再与这伊万打交道时,定然会提起十二万分小心。绝不因臣之故,让大清多损失哪怕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