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舒舒也只能微笑福身“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儿媳听我们爷的。我们爷说不会有纰漏,那就必然不会有。不过儿媳跟我们爷来的时候未料能这么久,所以跟永瑛交代去去就回。”
“若迟迟不归,还不知道那小子在府上怎么大闹天宫。烦请皇阿玛让额娘去趟和亲王府,将人接进宫中吧”
虽然以幼动长有点于礼不和,但谁让小阿哥脾气大、破坏力强,还等闲人说不听呢
就连雍正想想小家伙气急了能把百八十斤壮汉踢飞的巨力,也不禁赞同脸点头“放心,朕这就安排下去。”
商议既定,几人各司其职。
舒舒往小厨房,亲自下厨给福慧熬了锅香浓好消化的米油,又蒸了香甜软滑好消化的牛奶小馒头。
再配了两样清淡开胃的小菜。
弘昼给自己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福慧床边。真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
雍正趁着爱子熟睡,匆匆见了几个朝臣。又命人捧了三尺高的折子来,就在福慧房中的案上批阅,抬头就能看到爱子情况。
然后从午后到黄昏,直在不停看奏折、批奏折,循环往复。
仿佛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般。
直到后颈被捏住,下下力道适中地揉按着。他才意识到儿媳妇带着食盒回来,正守在福慧身边。她那三句不离的爷正在他身边,耐心细致地给他揉捏。
适合的力道加上满满的孝心,可不就是浓浓的感动
尤其这般贴心的,还是惯来跳脱,常因不求上进而气得他暴跳如雷的弘昼。
雍正不由感动加倍,人都变唠叨起来“果然人会变,月会圆。只要当阿玛额娘的足够耐心,总能等到糟心孩子长大懂事。但凡朕少点挺头,也等不来弘昼你这番孝顺”
弘昼撇嘴“那皇阿玛您可再耐心些,越往后越知道,儿子除了不求上进外哪儿哪儿都好。”
“知道自己不求上进,还不好生努力些”
“当然不啊”弘昼振振有词“儿子咸鱼似的咸着,都已经当了亲王。再努力些,不就惨成您了么”
“虽然儿子确实没那么笨,但也没多聪明。不过运气好,得了个好福晋。心性好,不那么急功近利罢了。慢慢悠悠的,当然更能看清自己,也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可不敢随意努力,别没翻生,反而沾了水,倒把自己给捂臭了。”
雍正气到咬牙“你没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就不行”
弘昼耸了耸“大概因为试了要么万劫不复,要么钝刀子割肉吧儿子打小愚钝荒唐之名在外,早就深入人心。除非只有个必选项的前提下,否则没戏。就,就算侥幸成功,咸鱼也过不了您这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糟心日子。”
“啧,用膳有人盯着,歇在哪个宫里有人盯着。兢兢业业不定被感恩戴德,万千称颂,稍微放纵些就肯定遗臭万年。各地可别有个天灾人祸呢,否则准被归咎在天子无德上”
连串的摇头叹息中,好好的皇位硬让弘昼说得像是什么酷刑般。
气得雍正都很有点大耳刮子抽他的想法了,还是舒舒轻笑出声“皇阿玛勿怪,我们爷”
“咳咳,您知道的,直都特别的心直口快。其实他是关心您,心疼您忙于案牍,没点子休息时间呢。虽礼节上有所疏阙,但父子爷们儿嘛,过于笔管条直反而失了乐趣,您说是吧政务浩如烟海,哪里处理得完您不如先歇歇,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