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过于充足,弘昼也没法反驳“那行,一道去不过这几年,爷这磋磨可没少挨,福晋心里有点数。别以为一晚两晚的,就可以补回来”
舒舒
所以春去秋来,嫩草也开始变黄了么这可真是个让人忧心的问题,希望稍后的宫宴中,皇阿玛能小小爆发一下喷到小子怀疑人生。光速滚去工部报道,再没心思想那些个少儿不宜的。
然而盼次孙心切的雍正注定指望不上。
他老人家不但自己不发雷霆,还在言官提出和亲王翘班多日,实在不成体统时。轻飘飘地点了头,轻飘飘地说了句小子确实荒唐,看来是规矩学得不够再多在府上待一个月,好好学学规矩再说。
不是禁足,不是圈禁,只一个充满灵性的待字。简直变相纵容,额外又给弘昼放了一个月假
把正沉醉温柔乡,半点儿都不想上朝、上值的弘昼欢喜的,差点儿把儿子谨遵皇阿玛教诲说成谢主隆恩。但就这,那眼角眉梢间的浓浓喜意,也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了。
让福慧摇头,好一阵恨铁不成钢。
弘历则表面扼腕,心中再多几分放心这样的五弟,这样的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有再多的得天独厚又怎样皇阿玛兢兢业业一生,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大清江山。再怎么样,也绝不会把毕生心血交给这么个荒唐玩意
倒是身体越来越好的福慧,后宫那个两个疑似有妊的小贵人,才更是他该防范的对象。
弘昼哪管四哥跟八弟心里都琢磨些个什么呢他只欢欢喜喜对舒舒挑眉等着吧,让你还债的日子多着
舒舒一个没注意手上力气大了些,好好的粉彩三才盖碗就分崩离析。上座的皇后跟裕妃齐齐开口“弘昼家的儿媳妇没事儿吧”
“劳皇额娘与额娘挂念,儿媳没事。只一时不慎,毁了这上好茶盏,实在罪过。”舒舒低头,眉眼间满是心疼。雍正年间的官窑呢,后世随随便便一件都能卖到超高价的存在。就在她手里咔嚓一声,变成了碎片。
皇后笑“再珍贵的茶盏也不过死物,哪有你重要好孩子没受伤吧,皇额娘传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舒舒笑着伸出白白净净,连个划痕都没有的双手“儿媳多谢皇额娘体恤,但真的不用,不必浪费。”
裕妃不放心,还把人唤到身边好生检查了下。确定无碍后,才笑着虚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你,可真是。都当了额娘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舒舒羞赧一笑“回额娘的话,就因为当了额娘,才这么神思不属啊今儿,可是儿媳生产完,第一次出了和亲王府,第一次离开您好孙儿。心里可不就万千惦记,唯恐他有什么不妥当么”
“以前听人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媳还觉得过于夸张,现在瞧瞧分明是描写不足嘛”
很是感叹了几句后,舒舒才又说了番裕妃的不易,并表示要跟弘昼一起好生孝顺她。直听得裕妃眉开眼笑,说比喝了什么琼浆玉液都更舒坦。皇上这个婚啊,赐得简直天下第一的好
就坐在身边,将她们婆媳这番互动与老跟班耿氏灿笑看在眼里的熹妃
嫉妒的眼珠子都快红了好么
两人的儿子前后脚出生,同年开蒙,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