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恶狠狠,无限控诉地盯着她“你就是故意的。”
“嗯”舒舒点头“这样的话,有助于减少疼痛。我这不也是心疼你,惦着让你少受些苦楚么是是是,这苦楚也是我带来的。但我太投入了,也没发觉是你啊所以”
“所以”弘昼气“就不知道是什么绝世宝贝啊,竟让福晋这般看重”
“嗐我的绝世宝贝,那不一直都是你么”舒撩撩上线,一句话就让弘昼的俊脸变成秋天枝头的红苹果“你,你又不矜持了”
舒舒轻晃他胳膊“有,有你,要什么矜持肯定要你啊”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直接让弘昼滴答滴答流起了鼻血。
舒舒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一时怔愣,没大憋住。因此收获了弘昼的无数白眼“天气干燥,流了鼻血而已,怎么就把福晋新鲜成这样”
“是是是。”舒舒赔笑“爷说得对,是妾身浅薄了。”
被这娇滴滴一声叫得又有些荡漾的弘昼皱眉“咳咳,别了,你还是自称我吧爷都已经习惯你这么没规矩了,陡然礼貌起来,听着还怪别扭。”
为免这人还有什么让他接不下也受不了的话,弘昼赶紧转移话题“你刚刚倒是在琢磨什么那么全神贯注的,连爷回来都视而不见的”
“嘿嘿”舒舒捂嘴笑“在琢磨咱们不做小白工的关键”
弘昼
“皇阿玛不是开了许多条件,差点儿将咱们的利润空间挤没爷一气之下,绝对不搞那劳什子手表了。宁可丢脸都不做小白工么可我瞧着放下的虽然利落,但看着也不大高兴的样子。”
“再一琢磨可不是自从咱们大婚到现在,你可第一遭想着要做点什么事。结果方向定了,路子想好了,连名字都准备了。说扔,还就给扔了。别说你,我这心里都空落落于是就想着把这事儿搞起来,造钟处要的多,咱不通过它不就是”
“最开始的时候,内务府也没有造钟处啊还不都是从洋人那边进来的么那咱就直接找源头,不让二道贩子再挣一遍呗。”
舒舒侃侃而谈,照例给自己套个爱夫君,豪掷千金拟为夫君找场子的光环。
果然,这个理由一出,弘昼看着她的目光都特别柔软“傻福晋所以,你这几日偷偷摸摸的,就是忙活这个”
“那,那给你个惊喜嘛”舒舒垂眸,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没想到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不但没瞒住,还把你给伤了。”
“嗐”弘昼摆手“这点小伤,哪儿还算个事儿而且福晋不都给爷治好了么”
舒舒笑,就要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吓得弘昼直往后躲“说归说,福晋可不许再动手动脚了。这大冷天的,连着洗两遍冷水澡,爷真要着凉了这马上就雍正六年了,再等一年多,等雍正七年第一天,爷就”
为免这家伙一不小心又拐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路上去,舒舒火速转移话题“喏,我着人找的,从西洋泊来的怀钟。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揣在怀里,带在身上的。”
“虽然还没有咱们想象得那么小巧精致,但比座钟可有借鉴意义多了。可惜皇阿玛频频下旨,京城中有数的那几个洋人都在钦天监,也找不到书籍资料等。所以我就想了个笨法子,自己拆着研究。”
“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再找匠人依样画葫芦。等把怀表吃透了,再在它基础上造咱们的手表”
这话听着简单,可弘昼定睛一瞧那些个小小的,跟芝麻米粒仿佛的零件。
真的是,整个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