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皇阿玛不但动手, 还巨啰嗦。车轱辘话反复说,能念到你耳朵起茧子。
如无必要,弘昼一般避免往他雷区踩。
毕竟三哥弘时事, 前例不远。
舒舒歪头“那, 我回去换身侍卫装,好歹别这么明目张胆”
呃
弘昼脸上垮了垮“那有什么区别你这耳洞, 这头发, 这”
目光从舒舒颇具规模的某处睃巡过, 再瞧瞧她那肥大旗装也掩不住的窈窕腰身。特无奈地道“这根本就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能骗得了哪个啊”
“那就不骗呗”舒舒无所谓地摊手“横竖这事儿是皇阿玛亲自允诺的,兵部官员再如何迂腐还敢抗旨不尊而且皇阿玛把你派去了兵部, 专管着给我弄兵器的武备司。他们怎么表现,还不取决于你这个上官的态度么”
弘昼尴尬轻咳“那, 那什么, 福晋想多了。”
“虽,虽然爷奉皇阿玛之命往兵部听差。但是是在兵部学习,并不是直接管辖兵部。再加上嗯,他们会碍于爷的皇阿哥身份有所畏惧。但想往那里随意发号施令却是不行的,兵部, 是皇阿玛的兵部。”
“嗐”舒舒笑“好端端的,谁又耐烦往兵部发布什么命令我啊,就想要个趁手的兵器。”
“把咱们兵器架摆满了, 有剩余的话,给府上侍卫、护院的也都安排上。兵法不是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么可见好兵器对于武者的重要性。”
弘昼
爷就知道,你的小心愿不可能只有区区兵器架那么小。
不过,到底他试图抢福晋的赏赐给四哥求情,惹得福晋万分不满,一天里都已经磋了他三次。
为免一大早上的,又被磋成软面条。不但无法往兵部上衙,挨皇阿玛骂。还要万分羞耻地,被福晋抱娘们儿似的抱着回正院。弘昼特别明智地藏好心里话,转而附和点头“是是是,福晋说得是。”
“若可以,为夫的一定达到你满意。所以”
“行行行”舒舒摆手“我不去就是,不给咱们爷添麻烦。不过咱可说好了,这是皇阿玛应下的。爷拿回来的,必须得称得上个好字。不然我可说什么都要往武备司瞧瞧,怎么一年年的,朝廷给了那许多钱款,却养得他们把活儿干成这熊样儿”
区区几件兵器而已,弘昼才不信他都亲自出马了还能搞不定。
因此上把胸脯拍得山响“福晋放心,包在爷身上。若达不成你满意,爷就让那帮奴才知道,五阿哥不但荒唐还很猖狂敢跟爷打马虎眼,爷就让他后悔托生成人”
舒舒只笑“我当然信爷。”
但信不过如今的炼钢技术啊
可惜这该死的古代处处搞性别歧视,以至于她这个行家里手竟然连武备司的大门都进不去。满肚子的先进理念,想有感而发、灵机一动下都不成。不过好饭不怕晚,不也就是等等
弘昼哪知道她心中诸般想法只欣喜于自己的劝说成功。
难得欢欢喜喜地上值,走之前还不停跟舒舒挥手“福晋回吧,爷这就去忙了。”
说完,他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凑到了舒舒耳边“爷算着,福晋的好日子就在这几天了。你可仔细点,别老往演武场溜达,仔细找抻着,也别碰冷水。让翠桃青果那几个丫头给你弄点暖蜜水,做点红糖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