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身火红骑装,左手扶着方天画戟。右手拂着被微风吹乱的额发,笑得明媚而张扬“区区百多斤,能奈我何倒能以此为兵,好生练练,让爷瞧瞧我的厉害”
在弘昼一连串的要小心中,舒舒动了。
冲铲、回砍、横刺、下劈,不但将那丈来长、百多斤的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还兼具了力量与美感。
看得弘昼目不转睛。
连李无短来报说怡亲王福晋带着几位阿哥爷与格格来访,问他见不见,哪里见都心不在焉的。直接一个劲儿狂点头,连自己同意把人带来演武场都丝毫没察觉。
李无短沉吟,问了声这合适么
还差点被踢了屁股,理由便是阻碍他欣赏福晋的飒飒英姿了
李无短委屈哒哒,但是不敢说。
只能依言退下,跟怡亲王妃告罪“实在对不住,咱们福晋在演武场练武。百多斤的方天画戟呢,主子爷实在不放心。也在边上盯着,只好派奴才来引王妃与诸位阿哥、格格往演武场。”
“也是想着都是自家亲眷,您们必然不会在意这等末节。”
兆佳氏与允祥原配夫妻,一路从高峰到低谷,又从低谷回到高峰。二十几年不离不弃,感情自来非比寻常。
在她看到自家爷被病痛折磨了十几年的腿终于开始恢复,听往日里彻夜难眠的他打起鼾时。
满心的欢喜与感激都好像奔流的海。
不但自己将舒舒视为救命恩人,也让自己所生的几个儿子牢记这份恩德。闻言自是没有丝毫责怪,更不摆亲王妃与长辈的架子。只温温柔柔笑“原是咱们娘几个来得唐突,怎么怪侄儿跟侄媳妇”
“弘昼说得对,都是自家人,不必讲究那些个繁文缛节。”
她都这么说,弘暾、弘晈、弘晓跟雅丽奇自然也不会反对。才六岁的小弘晓边走还边连连催促“快点快点,不然五嫂子练完了小爷长到这么大,都只听说过方天画戟,再没见哪个练过呢”
多好的开眼机会
听他这么一念叨,弘暾、弘晈两兄弟也双双加快了脚步。
只是舒舒今儿兴致好,又越练越发觉这身体的潜力所在。将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用尽能使出来的所有高难度动作。不但弘昼,连远远走来的兆佳氏娘几个都目不转睛,呼吸也下意识放轻。
就怕打扰到舒舒,中断了这场视觉盛宴。
那红衣墨发威仪凛凛,将刚与柔结合到极致的美就这么深深镌刻在所有人脑海中,事隔经年再想起来依然赞不绝口。弘晓倘大年纪不肯大婚也不要妾侍通房,怡亲王几番劝说无果求到了御前。
大忙人雍正跟侄子谈心,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小子还脱口而出说要个能使方天画戟的呢
恰巧被路过的弘昼听见,结果
弘晓接着那一个月过的叫个暗无天日。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现在舒舒倒是酣畅淋漓,方天画戟却不堪重负了呀
舒舒跳将起来,一个漂亮的戳刺。戟头上的枪尖微微弯曲,然后啪地一声断开了与戟身的连接。等她回式,手里就剩下个青铜杆子上面飘着些许装饰用的红缨。
众人
动作特别一致地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所看到的。
舒舒也愣,直接将那青铜杆子扔回兵器架。瞅着那弯了枪尖、断了月牙刃的戟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弘昼“都禁不住两炷香折腾的精钢也太不精了吧”
弘昼猛咳“这,这这这,许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