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听得皇上恼火,皇皱眉。那阴沉得快出水的脸色看得弘历心下一懔,忙哀哀捂着臀部“皇阿玛,儿子发誓决没有骗您,是真的疼,锥心刺骨的疼”
雍正挥退诸太医,嘱所有人等守口如瓶,否则提头来见。
诸太医战战兢兢磕头,发誓绝不多言半句。
所有人等退下,偌大的勤政亲贤只剩下帝、弘历与弘昼夫妻。
冗长的沉默,弘昼拉着舒舒跪下“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混账,不配入朝听差。这就滚回去,好生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皇阿玛气消了,什么时候再滚过来给您请安。”
“哦”雍正勾唇,脸上冷得能掉冰渣子“那你倒是说说,自己错在哪里啊”
“啊”弘昼挠头“这,儿子,儿子不该在工部练武儿子若不在工部练武,四哥就不会担忧,就”
“就没有续那许多了可”
“皇阿玛要不坚持让儿子非得往六部听差,不给福晋那道口谕,也同样没有这许多了呀。皇阿玛要不要考虑收回成命横竖朝中多才俊,为您分担的人才多着。您又何必赶鸭子上架,难为儿子这个愚的呢”
快放我当个自由的皇家纨绔吧
弘昼星星眼,看着雍正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求。
把雍正气得,抬脚就要踹过去。却不料弘昼身边跪得好好的舒舒突然而动,将人带到了边上“皇阿玛可使不得,我们爷都已经受伤了您,您好歹等他好一好的。”
雍正怔愣,弘昼震惊。
倒是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儿的皇笑“看不出来,老五家的竟然这般护短。”
舒舒低头,俏脸红逾晚霞“皇额娘见笑了,儿媳”
“儿媳也是投桃报李。”
“到底当初延禧宫中紧张失控,儿媳都已经做好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的准备。承蒙皇阿玛开明,亦蒙我们爷不弃。非但不以为忤,继续婚事。我们爷更是以皇子之尊亲去捕雁,亲往吴扎库府迎亲,陪儿媳归宁”
“处处恩遇,让儿媳成了皇子福晋中的头一份儿。儿媳,儿媳这心也是肉长的,自然也对我们爷万般回护”
到底拜过了天地,有了婚书。那在名义上,就是她的人,哪有任人欺凌的说法
可惜皇权天下,阶级森然。
她的武力值也早就没有往日彪悍,以至于不能把心里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能这般迂回一下,换成更符合她如今身份、经历与性格说辞。
不想正是这样,才触动了皇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当年潜邸时,本宫就是这般与皇上同心协力,才终于度过那段最难的日子。弘昼啊,有妻如此,是你之福啊”
“可得好好珍惜着,莫让你福晋冷了心去。”
本就感动得不轻的弘昼认真拱手“多谢皇额娘提点,儿子省得的”
有皇这么一搭茬,舒舒刚刚的行为立即变成了护夫心切,免了一波申斥。可今晚这事儿兹事体大,绝不是这四个字可以搪塞过去的。
首先四五两所虽然毗邻,但中间亦有高墙阻隔。就算五福晋天赋异禀,可以翻越高墙,那周围的侍卫呢
皇宫大内,每处皆有侍卫昼夜不停巡逻检视。
何以在舒舒翻墙当时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直到动静闹大才引来侍卫
是否有人玩忽职守
侍卫来报,说两所挨着的那堵墙光滑无比,明显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