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可快笑一笑,打起精神来。千千万万的,莫让岳父岳母心存疑虑,以为你受了咱们娘俩的欺负。”
“放心”舒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肯定多多为爷美言,再不会让你被误会了去的。”
猛然被拍,弘昼只觉得手上酥酥麻麻的。
吓得他猛然一躲,咣当磕在了车厢上。惨叫声起处,坐在外头车辕上的张无缺都带着点哭腔儿“爷,您没事儿吧爷”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对自家爷最近都受了怎样的虐待略知一二的。
就怕福晋已经嚣张到不屑遮掩,在马车都敢对自家爷动手。
疼到差点儿哭出声的弘昼
恨恨咬牙“爷无事,只马车逛荡,磕了一下。告诉赶车的,给爷稳着点儿”
兢兢业业赶车,结果凭空飞来一锅的车夫
只能自叹时乖命蹇,摊上这么个无良的主子。
没等他腹诽完,舒舒便笑“爷别赖皮,分明是你自己没坐稳,关车夫什么事儿咱们实事求是,不搞仗势欺人这套哈”
这要是换个人这么说,非让五阿哥给嘲讽死。可
能以切磋之名,切着切着就把他揉圆搓扁塞到地里的小福晋呢
就让阿哥爷也吞下到了嘴边的嘲讽,笑着点头“好好好,听福晋的,咱们不迁怒,只找罪魁祸首。都是你啊,好端端不打个招呼就摸过来,害得爷一点防备都没有。呐,不是爷说你。”
“咱们可以不规行矩步,也可以不三从四德。但该矜持的地方,也还是要矜持一下的”
嗯
舒舒一脸懵圈,不知道这货到底在说什么。
结果丫就红着俊脸凑过来“知道你们妇道人家重子嗣,攀比心也重。跟四嫂子同天进门,子嗣上也难免想着不落后,甚至是抢先她许多。可是子嗣事儿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草率,也不好由福晋来牵头。今儿归宁喜宴,席间又不免饮酒。福晋别急,且略等几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舒舒当即否认三连,可某人非是不听。认准了福晋就是馋他的身子,想早日跟他修成正果,做一对儿真夫妻。
舒舒当即冷笑,决定培养个名为喝酒的小爱好。
时不时跟这货小酌几杯,然后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还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什么惊天巨坑的弘昼得意洋洋,率先姿势优雅地下了车。态度特别和蔼地先跟等在府门口的岳父、岳母与舅兄、舅嫂们拱手为礼。然后才打算掀开车帘,扶福晋下车。
哪料想自己前脚下车,后脚舒舒也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呢
看得钮祜禄氏眉心狂跳“都已经大婚的媳妇子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亏得阿哥爷胸怀宽广,愿意包容你。也亏得没有外人,否则啊,你这个五福晋的粗鲁之名得传遍大清”
“咳咳”五什图轻咳提醒。
钮祜禄氏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闺女还是那个闺女,但已经是皇家儿媳,再不是她能随意说教的了。
失落叹息间,钮祜禄氏就要福身行礼,口称奴才见过五阿哥、五福晋。
舒舒一把把人抱住“我的个亲额娘哎,您这是作甚女儿便大婚,也依然是您的女儿啊怎区区几日不见,竟然生分至此”
“胡说八道,额娘跟谁生分,也不会跟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娇娇。只是”钮祜禄氏轻笑“到底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终于寻到插话机会的弘昼乐“话虽如此,但到底一家人,岳母不必这般拘礼。免得福晋伤感,将这难得的见面之机都浪费在互相客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