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殚精竭虑,挖空了心思给儿子换个福晋呢”
舒舒忍不住给她加油,盼着她再战告捷。
钮祜禄氏摇头,让丈夫与儿子、儿媳们都各自忙去。仍屏退左右,让心腹婆子好生守着门。自与爱女语重心长“好孩子,额娘知道,皇家是非多,五阿哥亦非良配。”
“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当臣子的,除了听命又能如何”
“你呀,也别指望裕嫔。当年皇贵妃宠冠六宫,也没求得皇上软一软手。隆科多被唤了那么多年舅舅,不也照样三阿哥弘时,那还是皇上成年皇子中的头一个呢”
“今上从不是个好相与的,他的威仪不容侵犯。”
想想先帝爷的那些个皇子,想想年羹尧、隆科多。已经死了,还没逃过墓碑上刻不臣不弟暴悍贪庸的阿灵阿。
钮祜禄氏就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既爱且怜地摸了摸舒舒的发“早知今日,额娘就不该唉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额娘也只能尽力给你出份好嫁妆,决不让你在银钱上受了委屈。”
“可”舒舒沉吟,还待要说几句。便宜额娘的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下来,再度细数家中成员与九族亲友。
虽然有苦情攻略道德绑架的嫌疑,却也句句属实。
皇权至上的时候,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又是个驰名小心眼。必要时候,连手足、心腹都不手软。刚皇恩浩荡地容许了她的小瑕疵,维持赐婚。转身就知道她其实看不上他的好大儿,处心积虑地要退婚
雷霆震怒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已经死过一次,倍加珍惜生命。又不愿因自己故,让阖家阖族都跟着遭殃的舒舒笑着摇头。拿小帕子给她擦脸“好额娘,快别哭了。女儿也不过就是舍不得您跟阿玛,想多孝顺您们二年。”
“一时诧异,没想到闺阁岁月竟如此短暂罢了这婚事嘛,裕嫔娘娘能耐点自然好,若不能女儿就好生练练功夫,当了这皇子福晋呗”
钮祜禄氏震惊,怀疑自己哭得太狠太过认真,以至于耳朵都出了毛病。
端庄娴雅了许多年的爱女居然要
要学些个拳脚功夫
对此,舒舒可有话说“那,那以前不是唯恐穿帮,必须得好生忍着么现在在皇上、裕嫔娘娘跟五阿哥面前都过了明路。还有什么好掩藏的”
“不如发挥所长,好生习练一二,好歹有点防身之力。”
钮祜禄氏皱眉,说她日后堂堂皇子福晋,出入都有仆婢如云,哪儿还用亲自练劳什子功夫有那个空闲,不如做点针线要紧。她这大婚虽有内务府送喜服,不必自己绣嫁衣。但大婚翌日往宫中请安时,也得孝敬点自己做的针线。
“额娘所言句句有理,不过”舒舒笑“绣品等物,可以由丫鬟、绣娘等代劳。功夫却得自己学,到底,皇子福晋的危险可不仅仅是外来的。”
还可能来自于皇子本身。
前头她条件反射,直接给了五阿哥个过肩摔。他虽然没雷霆震怒,当场追究她个僭越之罪。却也言自己是一时没防备,日后有机会,还是得找回场子的。
钮祜禄氏跟自家夫君求证过,确定一切属实后,哪里还敢拦
只含着眼泪给爱女找了个极富盛名的女师傅。
想着哪怕学不到什么,让孩子宽心也是好的。结果再想不到,女儿居然天赋异禀
举一反三,进步叫个神速
不到旬日,女师傅就来找听请辞了。当然不同于弘昼那般,顽劣到让师傅遭不住。而是进步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