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美人儿伴奏下,品着佳肴、饮着小酒的他醉眼朦胧地勾了勾唇“呵呵,这吴扎库氏是什么经年不出的母老虎不成竟然将额娘骇成这般啧,稀罕啊。”
第三次使者裕嫔最最器重的梁嬷嬷皱眉“那吴扎库格格确实骁勇,阿哥爷”
“啊骁勇哈哈哈”弘昼乐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挂了泪“嬷嬷你,是怎么把骁勇两字跟个弱不禁风的小格格放一起的”
“于婚姻大事上,皇阿玛可算不上独断专行。”
“订下各自福晋之前,他可让我跟四哥远远看了自己的未来福晋。那吴扎库氏娇娇小小的,性格也软糯。”
一看就是个省心省事儿,日后不会让他操心的主儿。第一印象强烈,以至于额娘连着派了三波人来,弘昼也还是半点不信。
把梁嬷嬷给急的哟
都开始赌咒发誓了“阿哥爷说笑了,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诓到您头上。当时老奴便在场,亲眼看到那吴扎库格格捏碎了皇上钦赐的斗彩三才盖碗。”
“之后,她许是慌乱吧又碰碎了椅子桌案,那可是有名硬木的铁力木所制”
“等闲不多见,最让木匠头疼,稍不注意就能坏了家伙什的铁力木啊她都没怎么动作,就都轰然倒塌,碎了一地。把娘娘吓得哟,就怕您年轻不知道深浅,放过了最后退婚的机会给自己迎个力士回来”
梁嬷嬷滔滔不绝,各种痛陈舒舒的不是与裕嫔的爱子之心。
弘昼却醺醺然只觉得听了个笑话,怎么也不能将未来福晋与力拔山兮气盖世等词语联系起来。只还没等他亲往延禧宫,好生劝额娘一回让她安心呢,皇阿玛的传召便来。
他这刚要应诏前往,梁嬷嬷就塞给那太监个好大红封“林公公稍待片刻,容咱们阿哥爷梳洗一二。”
否则这么酒气冲天,衣袍都松松垮垮,玉带也被打开,隐约能见胸肌的德行去陛见。还,还不得被皇上直接从养心殿内踹出来他受不受罪的倒也小事,自家娘娘得多多少担忧呢
忠心护主的梁嬷嬷啊,真真处处替自家主子想到头里。
可惜这番苦心,小主子弘昼并不理解,更不配合。让皇阿玛久等他哪有那个狗胆呢果断蹬上靴子,胡乱系了系衣带“皇阿玛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不忘惦记爷的些许小事。”
“当儿子的都恨不得感激涕零,哪里还能让他老人家久等梁嬷嬷且回延禧宫去吧,告诉额娘。爷心中有数,让她不需担心。”
梁嬷嬷
只您这一身行头,就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如何还能放得下呢
知悉她这想法,但却并不想改的弘昼
想说荒唐好呀,上不得台面好呀
如此才不用被怀疑,也不用被忌惮。能潇潇洒洒地当个富贵闲王,过开开心心的纨绔日子
为了让这个目标能实现的更早一些,五阿哥非但没有谨言慎行。离了梁嬷嬷的视线后,还以喝多了酒,浑身燥热为由,将领口的盘扣又解开了。
等到了养心殿,出现在雍正跟舒舒父女两个面前的,就是个虽身高七尺,五官俊逸超群。却站没站相,堪称衣衫不整,还颇有几分酒气的少年。
是的,没错。
彼时,生于康熙五十年十一月的弘昼还是个未满十六周岁的少年。在舒舒原本的世界,还是碰一碰,不管对方是不是自愿,都要三年起步的年纪。
真青葱,也真俊逸。
便顶着那颇有几分滑稽的月亮头,也能原地出道,秒杀许多男神、小鲜肉的存在。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