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木船拴在岸边的石墩上,船上整齐摆放着三人的干爽衣物。旁边还有两个金属箱子,里边全是吃的喝的。
她们在水里练功,累了便冒出来歇歇。
“苏苏,我那天在商场碰到严华华。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约你聊聊,地方你选。”穿着泳衣的云非雪身材匀称,之前吃了很多东西竟不知跑哪儿去了。
苏杏趴在一张充气垫上,双手摊在水面轻浮着,叹道“不约,我跟她没什么好聊的。”无论是叙旧或是闲聊,她的最终目标是要取回三合院和严宅。
人生难得清闲,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跟对方掰扯。
“她现在过得很差吗”筱曼倒是好奇地问。
“不算,”云非雪仍在水里,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泼水,“萧阳之前半夜被人射针差点弄成瘫痪流言,目前在家里休养一直没有找工作,她挺担心的。”
担心他从此萎靡不振浪费大好青春,日后成为乡邻的笑柄。
“她前夫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帮娘俩一把”筱曼很好奇这一点。
当初萧炫回国,严华华对外说他很疼一双儿女,萧阳和萧豆豆还特意去了一趟梧桐与父亲团聚。
那段时间全家人喜气洋洋的,一时风光无两。
“再厉害也是前夫,儿子不争气,就算是亲爹也无可奈何。”云非雪喟叹着向后一睡,放任身体在水里自由沉浮,“半夜砸别人家门口的人能有多出息”
也难怪严华华着急,之前萧阳和另外两名受害者想告云岭村防卫过当,射针害人。
结果人家门口的监控视频在网上曝光,众人亲眼看见他堂堂的萧大公子竟在半夜与一群宵小分子为伍,着实让人笑话。
儿子名声受污,严华华心里能不急吗
他不肯出外打工,又不肯出门见人,整天躲在家里打游戏麻醉自己,得了自闭症似的。
因此,她更加迫切想要买回云岭村的三合院。
这个村的村民很宽容,不会人云亦云,她希望儿子能在这里重获清静与信心。
只是,她的希望要靠别人成全,终归渺茫了些。
苏杏听了严华华的遭遇,内心无动于衷。就算萧阳不砸村口的铁门,她也不会替他的前程操心。
她向来不爱管闲事,无论对象是谁都一样。
苏杏从松溪河回到家,发现屋里没人,大概去球场打球了。自从村里多了一个球场,村里的男人们几乎每天都聚在那边。
打完球,成群到酒吧喝一口小酒再回家。
村里供人休憩的地方多,比如山上的大茶亭,莲湖里的小广场,或随便在下游找个河道游泳,日子过得忒逍遥。
等她洗完澡,来到天井时,碰巧柏少华从球场回来。
一阵风随进来,苏杏鼻子一皱,立刻闻到他身上除了汗味酒味,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烟味。
她不禁皱了眉头,迅速离他远点,“你们吸烟”
“有吗”柏少华闻闻自己,不甚在意,“今天下棠小学的老师们来参观村里的球场,他们有人吸烟。”所以沾到一点烟味。
噫,臭死了。
苏杏一脸嫌弃地离他远点,来到沙发前打开电视准备看新闻。
不料身后一暖,一双温厚有力的手从身后探出搂住她,让她紧紧贴在他那坚实的胸膛里。
“苏苏,明天骑车绕梅安一圈,就我们两个。”他在她的耳旁亲昵地说。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靠那么近我又不是聋子”他的接近迅速让她沾上一身烟酒味,令人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