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帮什么忙我平常去打扫一下卫生,帮忙做做杂活罢了,有什么交情”
世间债只有人情债最难偿还,为一些外人欠下人情债,老实说,她不愿意。
“这话就见外了,村里谁不晓得那些老人明里暗里夸的都是你。”苏杏浅笑,“你不尝试一下怎么行不行实在为难,你不妨劝小百合去医院治一治这毛病。”
“那更不可能。”严华华白她一眼,“人家靠这个吃饭的,况且这又不是病。”
“是,你们都要吃饭,就该砸我家饭碗”苏杏没好气道。
严华华沉默半晌,忽而试探地问“你说养生馆的人能帮,是哪位”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指点方向,跟指出某个人是有区别的,“这个村一直在限制外来人口,你以为少华有这份能耐所以养生馆里肯定有能耐人。”
“我又不认识,怎么找”
“那是你的事,我对养生馆一无所知。”她睨了严华华一眼,“别再强调你不懂了,做了十几年邻居谁不晓得谁承认不想帮忙并不丢脸。”
顶多被人说几句闲话,没什么的。
“我充其量就一名义工,能有多了解”挑足了胃口却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严华华心里烦躁,“算了,不说她们了。明早要不要一起逛商场听说现在打折,我想买几罐奶粉”
吧啦吧啦,岔开了话题。
其实,小百合能引起这种轰动,证明她的异香对男人有一股特殊的吸引力,帮她等于引狼入室。
严华华可不是什么傻白甜,看她一人撑起三合院便知道能力如何了。一个做生意精明的女人岂能不懂这个道理装糊涂罢了。
在太平年代,弱者活得最轻松自在,因为大家都关爱她,同情她。
私心人人都有,看谁的心思和手段最巧妙。只要利用得当,便是手中的一把利剑。
“你应付这种事越来越熟练了。”等严华华母女离开,筱曼忍不住说。
苏杏不以为意,“生活是人生最好的导师,换你在这种环境生活十多年,潜移默化之下反应不比我差。”
“哧,”筱曼笑了笑,“你把火烧到养生馆,不怕人家知道你在甩锅”
“怕什么我又没指名道姓。”苏杏坦言道,“每次村里有事,养生馆的人都装死当看不见。小百合这么特殊,少华又不在,我当然要甩锅,好过打肿脸硬扛。”
至于那帮老人是否见死不救,已不是她该担心的事。
筱曼长吁一下,提醒她,“她对少华选你的事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以后小心点,别被她套进话里。”
主要是养生馆和休闲居的关系比较怪异,属于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的状态。如果苏杏指出名姓,跟严华华强人所难的作风差不多,她形象不好,对方自然有怨气。
而严华华不同,她颇得老人们的欢心,聪明能干,又是孤儿寡母的,不但不会受责,说不定连这人情都不用还。
所以,和她说话要谨慎。
“我尽量。”
从对方第一次算计她开始,就知道未来的十次真诚里至少有一次是算计。
防不胜防,随性吧。
过了几天,可能严华华出面求情,要么就是森田三人自己找到解决办法,总之排在茶室门口的车辆已然减少。
正如严华华所说,受到惊吓的小百合不肯再去省城跳舞,森田、柳惠在省城开的那间茶室依旧在正常营业。
没人吵着要小百合跳舞,也没人来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