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两道人影从休闲居另一条通道出来。
“我哪知道是你想出来逛,还以为你好心帮忙带孩子。”女声略心虚地强辩。
“我那是邀请,不是提议。”男人不紧不慢道,声音清冷平缓不含半点情绪,皆因心里早已凉透。
披着斗篷的女人索性挽住他的手臂,靠着他慢慢地走,“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哪儿了”
“以后凡事加你一份,决不把你扔给任何人。”她敢对烟火发誓。
“如果亭飞叫你呢”
“哈呃,这个嘛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挠脸,“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看情况。”
呼,好像更冷了,靠近些
俩娃娃精力旺盛,玩累了自然会睡着。有昌叔在旁边看着,夫妻俩决定出去浪漫一下,有事自会打电话通知。
这时,严华华和一名年轻女客笑吟吟地各拎一小坛酒站在田野边。眼角余光掠到正在远去的两个背影,灯光微洒,细碎雪花轻扬,不禁笑了笑,灌了自己一口酒。
走了一位医术了得志趣相投的闺蜜知己,迎来一位身份尊贵善解人意的终生伴侣,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了挑起别人的嫉妒心。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眼不见为净,否则你会发现自己的心态何其丑陋不堪。
很快便到了零点整,小雪中,漫天烟花灿烂绽放,瞩目耀眼。
耳边的欢呼声,一阵阵地挑起人们深埋心底的热情。有人振臂欢呼,有人激情拥抱,居然还有人取出戒指向爱人求婚。
旁人的起哄声,让余薇看得热血沸腾。
一股热浪从心底涌上面孔,一朵红颜如花儿娇艳。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让她四处寻找那抹熟悉的帅气身影,拥抱对老外来说是很寻常的事。
她迫切需要意中人一个温暖的拥抱安抚自己受伤的心,想找他倾诉这一年里所受到的委屈。
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时,余薇的笑脸倏然凝结。
只见远远的河岸边站着两位帅哥,高举牵着的手欢呼,然后情难自禁地亲吻。一个用手扶着伴侣的脸深深吻着,没有拥抱,两人之间的浓烈情感却溢于言表。
不,不会的
看清楚另一个人是谁时,余薇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忙又爬起来。眼中不知何时溢满眼泪,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泪珠随着她的举动滑落,迅即融入雪中。
不是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喜欢的人居然是变态,是个心理变态不这不可能
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歇斯底里地朝天空发出一声尖叫,却完全淹没在烟花炮竹的巨响声中
小雪纷飞,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出现在村头僻静的乡间小路。矮个子披着曳地斗篷,高个子拄着拐杖身穿深色长大衣,两人同戴连衣宽帽,仅露出各自精致好看的下巴。
烟花齐放,天空中闪烁的亮光落在两人身上,影影绰绰。
两人的帽子太宽,听得见前边有人跑过来,完全看不清对方是谁,也不想看清楚。只想稍微错开身子与之擦肩而过,继续赶路,对方却在前边啪嗒一下,摔个狗啃泥。
“呜呜,不可能,那不可能,死变态,死变态”
呀,是个女孩在哭。
苏杏讶然地撩高斗篷,“你”正想问对方有没事时,发现对方居然是余薇。
但余薇不看她,听出她的声音连忙利索地爬起来,低垂着头默不吭声地拽紧身上的衣物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