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奇地远远地张望,看着那些侍卫手中一直握着刀柄,压根不敢上前打听。
有人窃窃私语,透露出了山中有一座永安寺,不少人眼底都是震惊,原来在这样的深山里居然有这样一座鼎鼎有名的求子寺庙。
百姓们遥遥望着山顶,好奇那从未听过的永安寺在哪里,里面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与此同时,山下还有大批的官员。
为首的就是布政使邹大人邹坤。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不住地用帕子去擦拭,原本干燥的帕子都被润湿了。
有下属提议“大人,要不然先把顶戴给摘了”
邹坤的眼皮重重一跳,只觉得这话不吉利到了极点。
“去都什么时候了,若是面圣其岂不是衣冠不整”
邹大人的脸色太过于难看,让人不敢多问,也有些机灵的官员心中是咋舌不已,猜到指不定是这永安寺有什么岔子,只怕要发落到邹大人的头上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揣着手,在原地或站或坐,他们不少人也学着百姓去仰头看山,似乎这样就可以窥见山林之中发生的事情。
里面的事情,在乾隆亲自坐镇,由杭州的曹知府审问之下,暴露出来了内里所有的不堪。
这永安寺以前是正经的寺庙,在二十多年前,一伙山匪流窜到永安寺的,他们杀了原本的僧人,按照僧人的模样,给自己剃光了头,做了假和尚,这永安寺就成了假寺庙。
按道理这更换了僧人,一年一度都要勘验,这最重要的第一年,被假僧用钱疏通了关系,轻易地更换了。原本的十来个僧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挖坑埋了起来,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静默地去了。
当记录到这里的时候,知府的小吏手一抖,要不是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墨,只怕这一卷都要重新抄录。
现在的曹知府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但是他摇身高升,做了浙江布政使,此人正是姓邹
小吏擦了擦汗,想着众人都说邹大人继续往上走,说不得还有更好的前途,只是永安寺的假僧之事,只怕会止步于此。
此时的曹知府也是恭敬如此,他的事情繁重,跑来跑去的想着的是,自己有了和苏州知府一样的运道,又忍不住想着,自己多年在各个地方的任职,是不是也有疏漏之处
最好此事了,还是让门下之人去走一圈,翻看一下多年前的记录,若是有了疏漏,改补上的赶紧补上。
谢湘儿隔着屏风,尚且不知道这一次的案子,就会连累上她前世的公公,就算是知道了,或许也会说一句,“该。”
邹坤行事讲究的是圆润,擅长糊弄学,只要圆的过去就行了,要不然永安寺的僧人大换血,更换了里面的僧人明明应该让人去勘验,就直接给办了新的度牒。
不管屏风后的谢湘儿心情如何,前堂的审问还在继续。
这群山匪等度过了第一年,立即安心了下来,他们用劫来的银子喝酒吃肉不说,也想要亲近女色,在误入的女客进来求子的时候,这群山匪就用了迷药,轮番发泄在那女客身上。
那个妇人常年求子不得,在夫家被毒打,时间久了脑子有些不清楚,在面对满身的痕迹,竟是没有起疑心,还在私心里觉得这是佛祖赐的,等到有了孩子,还特地过来还愿。
这些假僧本来就不是真的僧人,从这件事里得到了灵感,就把这件事延续了下去,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山匪竟是只剩下一人,其他人都死光了。
听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