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谁会惦记老夫人那点东西,赵家虽从未分家,可老侯爷在世时,就把日后分家该如何分都已经说好,正好此番前来送葬的有渝州赵家老族亲,便是在老族亲的见证下把赵家分家了,当然他们也不会要求看老夫人留下的东西,毕竟几兄弟又不曾闹矛盾,况且也没有谁会这么直接将家底露出来。
赵家既然是已经分家,武安侯府留下的二房三房就不存在,赵均他们倒是好说,隔壁便是秦王府,住到王府去就行,这几日恭王世子与赵家姑奶奶都是住在王府。
可是三房就作难了,原先武安侯府还有他们住的地方,这下分家了,他们不可能继续住在武安侯府,只是在京城他们又没房产。
“三婶就暂且先住在侯府,等都安定下来再走也不迟,不着急一时半会。”小文氏如今掌管武安侯府,金氏又是女眷,这话由她开口再合适不过,主要也是文氏肯定不会开这口,巴不得武安侯府不住外人,现在老夫人说没了就没了,小文氏没有老夫人在背后撑腰,她就能抬头挺胸在侯府做她的侯爷夫人,小文氏再管着侯府,那也得喊她婆婆。
“祖母曾经交给我一份房契,让我亲手交给三叔,如今三叔不能回京,交到三婶手里也是一样的。”赵郁当着众人的面把房契拿出来,也不怕其他人觉得老夫人偏心,怎么把这种事交给赵郁办,宅子就在秦王府的右边,而秦王府的左边正是武安侯府,这样赵家三房还是住在一处似的。
“这”赵律没接下来房契,稍稍想想就能想到,宅子怕不是祖母交给他这位三弟的,而是三弟准备的。
金氏没赵律的迟疑,“你这傻孩子,快些拿着啊,这是你祖母的心意,虽说你们从未在你们祖母身边长大,可她心里终归是有你们的,也是想让你们就住在她眼下。
”这边已经分家,以赵保承的官职,他身上还挂着主帅,按理说朝廷会有宅子赐下,可朝廷赐下的宅子,哪里有就住在一块强,赵保承在西北再是厉害,他们现在初到京城,还是得依仗赵家。
赵律以为自家娘没看透,不知道这是赵郁私自拿出来的,正还要开口劝,谁知道金氏已经将地契那过去。
赵郁又开口,道“里头日常需要的东西已经添置了,还要这些年祖母念叨着要给三叔三婶准备的东西,只要过去就能入住,之前没说出来,是因为着实忙,也没找到好机会。”
“不用算那么清楚,现在说也不迟,老夫人不是偏心谁的性子。”这事就没给文氏插嘴的份,原先该分的都分清楚,这后拿出来的东西是赵老夫人私底下给的,还是因为这么多年三房一直不曾回来,特地给三房留的那份,谁都不可能不要脸面的说得分。
金氏这边就把他们在武安侯的东西,都搬到新宅子那边去,赵律还没休息,就迎来了赵郁,见到他就递过来一匣子,“这里还有份房契,方才人多没来得及给,也是怕大房的人有意见。”
赵律依旧没有伸手,“你跟我就不必隐瞒了,现在这个才是祖母托你交给我爹的房契吧。”
如赵律所想的相同,他们现在住的宅子是赵郁买的,不过这事不止他一人知晓,赵均也是知道的,而且还同意他这么做,只要把几家墙打通,哪怕分了家也像是住在一处。
“既然得了这处的房子,那你手里那份房契你就留着吧,没必要再拿出来。”赵律不是能心安理得受人好的人,再多要一处房产,他心里都过意不去。
“这事除我以外没有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