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一大早就入宫,府里很安全,小姐莫要担心,那些人进来不得。”就是进来也逃不过他手里的斧子,这把斧子他多久没拿出来亮亮了。
“到底怎么回事”
孟德正将斧子别在腰间,回道“汝阳王府造反了,秦王正带兵围剿,咱们相府外面也有人护着,小姐不用担忧。”
“麻烦孟叔安排几名不显眼的护卫去
西巷那边看看,若遇到事就帮一把。”倚绿和肆儿平日都住在慈善堂,大年回儿和弄琴还在铺里,她怕两人受牵连。
等相府的护卫过去,那边已经有人在守着,正是何涑一身官服,身后跟着京兆府尹的侍卫,因着离汝阳王府远,并没有遭到破坏,有想趁机作乱的宵小,也被镇压叛乱的禁卫军都拿下。
反倒好几家朝中大臣家,难遭幸免,其中就有宁国公府、户部尚书家与大理寺少卿陈家。汝阳王府离宁国公府近,中领卫下的禁卫军早有准备,只等着捉拿叛军,谁知道宁国公府的下人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打开侧门想瞧瞧瞧发生何事,谁料叛军为逃脱追捕竟躲到宁国公府里去,将宁国公府卷入其中。
宁国公府事先未料到此时,男人外出办事不在府里,除开家养的护卫小厮,都是老弱妇孺,拿里躲得过手拿兵器的叛军,那些叛军被禁卫军逼得红了眼,进到宁国公府里见人就砍,府邸死伤十之八九。
听闻消息的朝阳郡主,登时没撑住,差点昏厥在地,还是由喻嬷嬷使劲搀扶着,她才没有倒下,朝阳郡主推开喻嬷嬷就要冲回宁国公府。
就算先前父兄骂她,让她安分些,她心里有所怨怼,可也不想见着他们死,更何况她宁国公府算起来也有一百二十口人,眼下这是几乎被灭了满门,朝阳郡主如何不急
喻嬷嬷连忙阻拦“郡主,外面的情况咱们不知晓,现在咱们还不能出去。”
“嬷嬷,你别劝我,我要回去。”能救下谁是谁,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喻嬷嬷死活不肯松手,她是宁国公府家生子,她的孩子也都在府里伺候主子,她心里也是焦急如焚,可是她知道,现在朝阳郡主的安危最主要,只要郡主还在,国公府就还是希望,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落在郡主身上。
就算朝阳郡主想回宁国公府,侯府的人也肯她回去,她一回去要是途中出事,到时候黑锅就得侯府背,况且侯府护卫拢共这么些人,府里也是老的老,少的少,还有长年卧病的,要是让人闯进来,难不成成为第二个宁国公府
朝
阳郡主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她拿起自己的鞭子,自侯府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纵身上马在侯府里骑马冲了出去,谁敢挡她,她这鞭子就往谁身上招呼,府里的下人好些受伤,连摆在外头的东西都倒了成片。
赵老夫人听到朝阳郡主冲了出去,摆了摆手,任由她离开,还不算没有良心,可到底是太冲动了。汝阳王府造反,宁国公府绝对是飞来横祸,她眼下最先要是做的不是回宁国公府,而是等外头稍平静,进宫求见皇帝皇后,讨回公道才是,这么莽莽撞撞的跑出去,没得还搭上自己,宁国公府要是没人发声,谁会记着替他们出头
等朝阳郡主回到宁国公府,正门前就是一片鲜红,外面叛乱已经镇压,府里却是满目狼藉和遍地尸首,而宁国公府的主子没有一人出来。
朝阳郡主面色惨白,双腿犹如千斤重,根本抬不动,她余光瞥见身着银灰色盔甲的赵郁,他身后跟着禁卫军统领。
“这是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朝阳郡主凤眸深处是浓烈的恨意,握住鞭子的手不断颤抖,她怕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