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自然不会让赵老夫人这般行事,只怕还没进相府的门,就要被人家赶出来,可跟老人家说,只怕说不通,人老了,比从前也慈心了,可也比从前固执了。
“不是她不肯放昭昭认祖归宗,倘若她真不肯,就不该让昭昭认我,是孙儿还没准备好”
赵郁话还未说完,赵老夫人一拐杖打在赵郁身上,方才她急了也才作势动拐杖,拿拐杖出去,这回是真的打了人,“你还要做什么准备”还想再打第二下,让赵郁给接住了,拿过赵老夫人的拐杖交给黄嬷嬷,让她将拐杖暂且放远些。
看着黄嬷嬷没将拐杖给赵老夫人,赵郁才转头问赵老夫人“你总希望您曾孙名正言顺吧”
赵老夫人沉默了下来,是她心急了,只顾着想郁儿这辈子总算能有孩子,二房也能有后,忽略了这孩子身份的事。就是他们现在想将昭昭接回来,也得顾及昭昭往后的名声,将伤害降到最低。
赵老夫人不是亏待孩子的人,知晓这事急不得,没再提让赵郁赶紧将昭昭接回,而是道“那你同我说说那孩子,听你爹提过几句,那孩子生的乖巧是不是”
“是,那孩子自小乖巧懂事,眉眼间很是像我。”
“像你那肯定不是真乖巧。”赵老夫人笑意得满脸的皱纹,神色已然疲惫,还是强打着精神,继续说道“你四五岁都敢踩着爬墙了,结果被丁家那小子把搬开丁家小子比你大月份,非得让你喊他做哥哥。你不是受胁迫的性子,宁可直接从高墙上跳下来,都不肯喊他做哥哥你跳下来倒是没事,反倒把丁家小子砸晕了。好在那小子从小生的厚实,一身肉耐揍,抗住
你那一摔”
那时候赵家情况远不及现在,二十来年前渝州也不是现在这样一块铁板,还因为此时得罪了丁家,大大小小闹了几回。
“他没我那么顽皮,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我担心这孩子不哭不闹,祖母您不心疼。”赵郁看出赵老夫人精神气短,起身让黄嬷嬷扶赵老夫人去后头休息。
“心疼,我怎么不心疼了”赵老夫人被黄嬷嬷搀扶着起身,到内室前拉着赵郁的手,苍老的声音小心道“那下回你再同我说说那孩子。”恐怕是觉得将那孩子喊来侯府,会让那孩子不适应,所以赵老夫人都没提,而只是让赵郁多同她说说。
赵郁没有不答应的,老人的请求提一次便少一回,他让赵老夫人放宽心,先去休息休息,“孙儿还得将东西送过去。”赵老夫人这才肯撒手,走时一步三回头的不停看赵郁。
娇芙正在整理昭昭冬衣,孩子一年长的比一年快,去年的衣裳今年短了截,眼看就要落雪,这些不要的冬衣放着也是放着,能捐的都拿出去捐到慈善堂了。
不过能捐出去的衣裳极少,太好的料子反而不合适,她正让绿织登记冬衣,送到慈善堂,她就收到了赵家送来的东西。穆德恩亲自跑腿,将东西送到娇芙手里,还不忘提醒娇芙“这里头的东西是蓉五小姐和老夫人送的,您有一份,小主子也有一份。”同样是在暗示娇芙,赵老夫人有意缓和关系。
这段关系不存在缓和不缓和,赵郁她都能放下,让昭昭认赵郁为爹,她能放不下赵老夫人曾经的刁难
更况且,就算赵郁跟她说过,会与朝阳郡主和离,她也不想再入赵家家门。不同赵老夫人朝夕相处,日日相对,不用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