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活在世上也无用。”他淡淡收回视线,嗓音冷冽毫无感情,杀人夺命在他眼里不过犹如踩死只蚂蚁。
话音未落,卫司年身边的人拔刀将这些人抹了脖子,下手干净利落,将他们求饶的话全堵在喉间,死前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充满着不甘心。
这些人却像是见惯了这种情形,眼睛都不眨一下,将人杀掉后,还不忘将尸体丢尽森林深处,毁尸灭迹。
卫司年将娇芙扶到他马背上,副将见状出声提醒,“统领,我们出门办事不方便带着女人。”尤其还是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能惹得一群人对她垂涎欲滴,哪里像是好
人家的女儿。
卫司年仿若没听见副将的话,翻身纵越上马,双腿夹着马腹,驱马往前,面无表情地凝声道“暂且把她安排到最近的驿站。”荒郊野外免不得有野兽,昏迷不醒的人被丢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卫司年看了眼娇芙的苍白脸色,他就当自己送佛送到西了。
等娇芙醒来已经是两日后,她在农舍被惊醒,醒来时整个房间内只她一人,面对丛林里发生的事哪怕在昏迷期间依旧心有余悸,若非她命大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她茫然的打量了眼房间,屋内摆设简单,可是归置摆放整齐,倒像是谁人家里的摆置。
娇芙撑着身子刚准备下床,脑袋突然猛地一疼,她忍不住捂了捂额头,摸到额间层层纱布,就连她手上也缠着纱,瞧着倒是干净整洁,似是没有遭到不好的待遇。
她还记得自己是被人救下,可瞧着那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但不管如何总归人家在她危难时救她一命,她是不愿相信那人是恶人。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娇芙警惕地扫向门口,进来的是为四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捧着碗浓浓的汤药。
见娇芙不仅已经苏醒,还赤着双脚站在床下,赶紧将手中药碗放下,扶着娇芙回床榻上躺着,嘴里关切地道“夫人还是小心为上,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她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肯定要把人家吩咐的事办好,不然等人回头来找人,她不好交代。
妇人的话犹如惊雷,顿时在娇芙耳边炸响,她遇难一场就怀有身孕了
娇芙紧紧握住妇人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迟疑地问道“我怀孕了”怎么就突然怀孕命运好似总喜欢同娇芙开玩笑。
“是,大夫说了夫人有两月有余的身孕了。”妇人看了眼娇芙跟她道喜,她虽不知道为首男人的身份,可瞧着他衣着贵重、气势不凡,身后又跟着批属下,是瞎子都知晓他们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她宁愿自己态度放低些。
连翘在她耳边念叨过她身子不好,需要喝药调理,她始终都没有点头有要喝药的意思,就这么把事情一直拖着,谁知道她不调理竟然
还能怀上。
娇芙抿着唇不说话,这孩子不该投生到她这里,先前有赵郁许诺她生孩子他来抚养,她都不想要孩子,现在孤身在外娇芙更加不想有孩子拖累。
妇人只当她是要当娘了,欢喜得不知怎么反应,要想她当年刚怀孕也是傻愣愣的,诊喜脉前还上山挑水,直到怀孕四五月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她将安胎药端给娇芙,结果娇芙接过药碗却只是端着没喝,她瞧见她肃然的神色,低声劝道“夫人您也是,哪怕您夫君做事让您不满意,您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尤其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
妇人生有两子一女,种田人家的女儿普遍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