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姐姐这般好的人你也舍得伤害,现在竟然还要抛弃她”赵蓉失望的目光看着赵郁,半声不响就要把人送走,她想想就能感觉到芙姐姐的难受,“我曾问起她,祖母罚她誊抄佛书时,她作何感受,你可知她如何回答我”
“她说三爷保家卫国,戎马倥偬,却少有时间陪伴老夫人左右,我自恭敬俯首抄写经书,替三爷将其供奉在佛前同老夫人祈福。”不等赵郁反应,她又继续道“我与芙姐姐相处原先是因为哥哥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可芙姐姐对我从没利用的心思,有的只是爱屋及乌。”
“哪怕芙姐姐存利用之心我也认了,因为只有她会事无巨细地叮嘱我,天冷了记得添衣,天热莫要中暑,尝到好吃的总不忘留份给我,就连得到好料子都要分我一份,有趣的小玩意捉摸来送我”这些东西赵蓉哪里会缺她是侯府小姐,父兄又得力,私库里贵重物品不知几凡,可她就稀罕娇芙给她准备的东西。
“够了”赵郁出声打断赵蓉,这些话听得他心烦意乱,“此事你无需管,我自有打算,你做好你分内之事。”
“我没想过管这件事。”赵蓉深知赵郁不会听她所言,一母同胞她算了解赵郁,他的想法无人可以左右,可赵蓉害怕终有一日他要为他的自负自大付出代价,忍不住几次提醒,“我只是想告诉哥哥,芙姐姐对哥哥的好远过于哥哥对她的好,她不是冷心肠的人,哥哥别逼得她不得不狠心。”
苟寻扫了眼赵郁,只见他正努力克制情绪,双手紧握已经青筋毕露,怕赵蓉继续惹怒赵郁,赶紧劝道“五姑娘,求您别再说了。”他跟在主子身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主子对芙姨娘定然不是五姑娘说的那边绝情,五姑娘这话犹如诛心。
赵蓉扫了眼苟寻,他正急得跺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将遮羞布扯下来,他在焦急,“有哪样的主子就有哪样的奴才,你是哥哥的人自然帮哥哥说话
,几时想过别人。”
说完,赵蓉头也不回地离开风和院,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看赵郁的脸色,肯定是无比难堪,不过话说出口她心里倒是舒坦不少。
赵郁长吸了好几口气,将那股戾气压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往后别让五姑娘随意进出风和院,她素来任性惯了,说话从不过脑子,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赵郁指的是赵蓉那句有哪样的主子就有哪样的奴才这话是事实,可苟寻跟在他身边多年,办事勤勤恳恳,他还是得顾及他的脸面。
苟寻哪里敢怪赵蓉,他不敢犹豫,连忙躬身应是。
赵蓉出了风和院冷静不少,知晓自己迁怒了苟寻,可他要是不掺和他们兄妹二人吵架,他也不至于受到牵连,赵蓉变扭地让蕊婧届时准备点东西送给苟寻。
原先她想要回院子的,脚步一转,往南苑的方向去,可是临近到南苑,刚和赵郁吵完架不知怎么面对娇芙,更加怕赵郁和她想法相同,也跑来南苑找娇芙,那两人见面多尴尬,又换了条路径直回自己的宁乐院,纠结来纠结去,途中特别不巧地撞上朝阳郡主。
“五姑娘这是从哪里来的”朝阳郡主出声拦住赵蓉,往她来的方向瞧了眼,明知那边是南苑故意问上句。
赵蓉不喜这种似是命令逼问的语气,可她还是顾及对方是郡主,屈膝朝着她福了福身,道“刚从风和院出来,郡主这是要往哪儿去”
“我听闻芙姨娘几日后要出府,特地让嬷嬷从我箱笼里挑了几件礼,正要送给芙姨娘。”朝阳郡主一袭正红色裙装,红唇挂着似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