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芙靠在墙壁,双手抱膝盖而睡,睡得并不踏实,只能算迷迷糊糊睡着,好不容易要睡沉过去,门锁相撞发出响声就将她惊醒。
她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最近进来的是穿得利索的西罗,上面浅灰色衣服下面是鸦青色裤长,头发用一根发带盘起来,没有一丝凌乱。
娇芙看见西罗心中一紧,西罗处理姑娘时,越难搞定的姑娘,她身上衣物长发便弄得越紧扎,就怕中途姑娘反抗,她穿着裙钗治服不住姑娘。她没想到有天她会见到西罗这副装扮对自己。
“你自己出来吧。”到底是熟人,平常也吃过娇芙不少零嘴,西罗不忍心像对其他不听话的姑娘那般对她。
她缓缓走出柴房门,露水花草清香扑鼻,忍不住长吸几口气,这比柴房里满是干枯树枝的味道舒服得多。
离柴房不远处的空地上,不仅柳妈妈在,清栀、牡丹、上官晚她们都在场,她们离娇芙很近。
远远的还有很多姑娘,疲惫不堪的姑娘们互相靠在对方身上,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口鼻打着哈欠。
她们晚上伺候客人已经够累了,结果收到消息,让她们都来这边听训。不仅如此,身边还有粗使婆子看管,连偷偷溜走都机会都没有。让她们好好的,仔仔细细的看柳妈妈处置娇芙。
可她们连娇芙犯了何错都不清楚,也没人给她们讲明白,只说了让她们过来听教诲,大家都是稀里糊涂的。
姑娘们唉声叹气,小声讨论几时能离开,身着褐色褙子的粗使婆子瞪了她们一眼“都给我闭嘴,不想到时候跟着一起遭罪,安静地看着”
这话一出,这些姑娘们自动噤声,这么大仗势难得一见,她们可不想受罚。
娇芙扫了眼在旁边等着差遣的粗使婆子,她们手上拿着或是拿着棍棒鞭条,或是拿着绵针夹板,这些东西都是给娇芙准备的,甚至连大夫也被请了过来。
许是怕程老大夫和娇芙相熟,娇芙受柳妈妈处罚程老大夫会忍不住闹起来,请来
的大夫不是程老大夫。
这是花了大手笔,想逼她招供。
娇芙若不说出实情,那些东西就会往她身上招呼,她若是开口将人供出来,便能得到大夫的医治。
她看了眼上官晚,目光里露着希冀的神色,结果她却摇了摇头,唇无声的动了动。
娇芙的心瞬间心跌入谷底,浑身冰冷僵硬,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昨晚求上官晚帮忙,一是让她替她给倚绿她们报平安,二帮她联系苟寻。苟寻嗜糖如命,娇芙知道苟寻总去一家糖糕点铺子,去那里找掌柜的,能够将消息传给苟寻。
她觉得赵郁是不知道醉玉楼消息,所以才对她不闻不问,只要能找到苟寻,将消息传到他耳里,哪怕赵郁不想出面,请其他人出面也行。
可是上官晚却连苟寻都联系不上。
柳妈妈见她站着不动,柳眉倒竖,厉声呵斥,“给我跪下”柳妈妈不打算再纵容娇芙,觉得她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再不管教届时都管不住人。
娇芙二话不说,屈膝跪了下去,朝着柳妈妈的方向磕头,真情切意地道“妈妈教导我一场,哪怕不是因为今日要责罚我,而命我下跪,我也能跪妈妈。”
西罗下意识看柳妈妈面色,果不其然柳妈妈神色有些动摇,别看柳妈妈唯利是图,动不动就罚姑娘们,可她是真的喜欢过娇芙。
清栀冷笑出声“既然姐姐这么敬重妈妈,那为何不肯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