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距离需要娇芙她们步行。
倚绿撑伞在门口等着,娇芙言罢就要出门,闻礼知被闻尔雅一把推到前面,她自己则走到倚绿伞下,“正好我们送送姐姐。”
闻礼知手中撑着伞,试图将位置让出来,等倚绿给娇芙撑伞。可他妹妹真是好有本事,横在娇芙和倚绿中间,拽着人家娇芙的丫鬟不松手,一副怕雪落她身上的表情。
这两兄妹走在娇芙一左一右,
娇芙微抬头看着飘下的鹅毛大雪,在外面接了几片雪花瞬间融化凉了葱白指尖,顿时让娇芙退缩,放弃顶着大雪上马车的念头。就是五十米的距离,闻礼知撑下伞应该不会让她折寿吧。
闻尔雅朝闻礼知挤眉弄眼,不怕冷的伸出手拉扯娇芙,娇芙摸到闻尔雅手指冰冷,将怀里的汤捂子塞给了她,倚绿想阻止都没能来得及。
闻尔雅抱住暖和的汤捂子,脸上傻傻的笑着,试图再同娇芙套近乎。其实娇芙只是看着容易接近好相处,看似闻尔雅的问题她都有回答,思忖下却又像什么都没说。
闻礼知在旁边默默替娇芙撑伞,偶尔望向自家喋喋不休的妹妹,再看向仔细聆听的娇芙,许是太过专注的原因,他的伞大半部分侧向另一边,自己的肩头早落满白雪。
娇芙坐上马车,挑开窗帘与车下的二人告别。
闻尔雅朝着娇芙使劲挥手,还拉着闻礼知一起,傻乎乎的怪可爱的。
娇芙对上她灿烂笑容,忍不住眉眼弯弯,整个人都似乎鲜活了不少,嘴角的笑容比初见时都真诚了。
直到人上马车走远,在闻尔雅的提醒下闻礼知才恍然大悟,将肩头落雪拍下。
闻尔雅同闻礼知往回走,嘴上不停念叨着“我要着人打探打探这是谁家的姐姐。”闻尔雅试图让闻礼知去打听。
闻礼知看了她眼,提醒道“人家不愿自报家门,自有她的难处,别给人添麻烦。”
“嘁,这就帮人家说话了啊。”闻尔雅掂了掂脚尖,抻着头打趣闻礼知“之前怎么不见哥哥开口说话呢要知道啊我哥哥平日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窗帘被挑开半边,冷风灌进马车可真冷。
苟寻忍不住将手往袖子里钻了钻,觉得自己真不如到外面跟车夫作伴,马车里一应俱全,按道理该暖烘烘的,可他坐在主子身边真觉得比站外头还要冷。
“走吧。”赵郁将窗帘放下,马车重新启动,速度比先前快上不少,超过了后面悠悠晃晃、不急不缓的青蓬马车,只是车内始终没暖和起来,靠在火炉都感觉不到温度。
北子阁楼内,弄琴以为是娇芙和倚绿出门回来,欢天喜地打开门,结果对上双冷沉的眸子,寒风凛
冽铺面而来。
弄琴听着风声脚底泛软,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奉茶时赵郁不说话她大气都不敢出。
刘婆子看到赵郁过来,偷偷出北子阁想尽早通知娇芙回来,刚巧走到门口,就看到青蓬马车的身影。
马车内倚绿一边替娇芙揉着有些冰凉的手,一边念叨着娇芙不该把汤捂子给闻尔雅,她对姑娘横挑鼻子竖挑眼,结果姑娘现在因为她自己受冷。
“那姑娘本性不坏,只是被家里宠坏了。”许是自己被禁锢在四四方方的围墙内,娇芙对闻尔雅身上那种肆意、鲜活毫无抵抗力。
刚下马车娇芙就见刘婶神色焦灼,在门口来回踱步,不由问道“刘婶怎么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