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在房间或站或坐,赵郁便在其中。
“那人是谁”圆窗旁男子斜仟在美人榻上,抬了抬下颌,修长指尖摇着白玉为骨的镂空折扇,外衫半解露出里衣,端的是放荡不羁。
赵郁起身斜了眼下面,四下雕花灯高挂,灯火通明,站在高处将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女人还是那身素衣,与醉玉楼辉煌恰恰相反,手执团扇四处瞧瞧看看,不缓不急地往住处走,似乎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危险。
赵郁给自己倒了杯酒,想起那张既娇媚的脸,温声道“娇芙,一直住在北子阁。”
“哦,原来是人家地盘啊。”男子招下属上前,
让人把娇芙客气的请上来。
赵郁抬眸转了转杯盏,漫不经心地说话“王爷,免得节外生枝。”傲慢且无礼,在场的人似习以为常,赵郁向来是如此口吻说话,就算在皇帝面前他也是这般态度,能使他让三分的人尚且未出生。
“也对。”那男子似笑非笑,将骨扇合起,“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娇芙送柳妈妈出院子,回自己房间走的路皆是特地绕开贵客的屋子,她不晓得即便如此,还是差点招惹上麻烦。
回了房间等了好些时候,西罗未将人送来这边,确定今天不会来了这才躺床上休息。
晚上娇芙不停地做同一场噩梦。
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她,随后便是赵郁站在她面前,一下子是被大宅门困住,一下子又是她血淋淋躺在冰冷地上,那感觉太真实,让她一直失眠。
好不容易入眠,第二日清晨大早,门敲得哐哐作响,她被吵醒,穿戴好衣物开房门。
穿着绛红色衣服的姑娘站在门口,西罗总算将人带来她这里。
西罗是个长着圆圆脸,稍丰腴略带喜庆的姑娘,笑起来像是天真的小姑娘,不过醉玉楼没人敢小瞧,她惩治人的手段很多人都不及她。
两人被捆绑着推了进来,素净的脸上无伤,可面色苍白,眼底青黑,衣衫沾上不少灰。
西罗见到娇芙,让婆子把侍墨和倚绿压到跪在娇芙面前。
醉玉楼暗地折磨人的法子不少,乍一看还找不到异处,面上无异那是因为伤口都在衣服下,相比苦头吃够了才把人带到她面前来的,娇芙让西罗将人松开。
西罗本来就是火爆脾气,现在都快要炸了,指着下方两人“她们两人没有命令竟敢偷偷跑出去,哪日人逃跑了都不知道,我没直接让人将她们处置了是给娇芙你面子。”
“知道,知道。西罗姑娘你也累,坐下来休息下。”娇芙将人按在椅子上,把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许久没吃东西想来应该饿了,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西罗坐在椅子上,身子不安分的扭了几下,白了眼娇芙让婆子松开两人,捏着糕点往嘴里塞,含糊地说着“你也别怪我,我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醉玉楼看似笙歌燕舞,欢
笑一堂,活的自在,实际上要遵守的规矩不少,错了就要受罚。当然,若是不犯错,是真的比很多人舒坦。
“她们怎么处置”娇芙扫了眼两人便收回目光,柳妈妈同意让她自己处理,西罗只是帮衬她,看西罗的姿态这事娇芙说不上话。
“送到别地的勾栏里去,还有牡丹身边的那个丫鬟,偷奸耍滑的丫头不要也罢。”把这事定性为是丫头犯错,没牵扯上其他姑娘。
娇芙眉头微蹙“这处罚”太重了,可以将人贬下去干粗活重活,再不然还能将人发卖出去。
两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