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春羽被尤鹤憬叫出来之后,迟迟没听到他的吩咐,不由紧张起来。
“无事。”
尤鹤憬回了一句,“原本有事要你去办,想想不急于此时。”
为了赌约的公平,他身边没留自己的人,春羽是他哥指派给他的侍卫。
所以指派春羽去做事,他依然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那么一想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再者不管秦阿露的家是真在这里,还是撒谎骗人,这两个结果都很麻烦。
若真是本地人,她这般缠着他,估计家里不怎么好过,她不提他贸然去给她出什么头,只会没事找事。
而她要是撒谎骗他,他又能如何,说不定她现在在宅子里就正在掉眼泪,挑明了她在撒谎只会让她哭得更让人心烦。
反正她是冲着他来的,知晓这点其他事都可以日后慢慢计较。
想到有以后,尤鹤憬蹙了蹙眉,意识到自个是接受了晚玉这个“礼物”。
又吵又闹又缠人,如此烦人,他到底还是磨不过她,不再排斥把她留在身边。
回想那时他以为她遭遇不测,慌张到不敢睁眼视物的心思,已经过去一天他也没思考出那种心思具体代表了什么意思。
强烈不受控的情绪如何想都不会是好事。
但既然已经决意接受晚玉这个礼物,总不能把她扔出宅院。
所以明明她是找上门的麻烦,需要调试心情,思考如何言行的却是他。
感受着眼前朦胧的光影,尤鹤憬不由觉得自己有些蠢,赌约明明已经输了,他听到晚玉醒来,又下意识地带上了布条,不想多此一举,但他又时时在做多此一举的事。
相比于情窦初开,却弄不明白那股浓烈感情是从哪冒出来,并且找不到宣泄出口,所以事事挑剔不满的尤小少爷,晚玉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并且梦里面有未来,但没有他。
把尤鹤憬送走,晚玉返回书房拿了这些日子她觉得不错的画作。
“麻烦李伯跑一趟,帮我把画放在书画斋寄卖。”
既然她之前的两幅画是尤鹤憬的哥哥买走的,那她现在卖画就更方便了,她可以让李伯去送画,并且不需要少量售卖。
“秦姑娘缺银子”
李伯疑惑道,没想明白她都住进宅院里,得了五百两银票为什么还需要卖画。
“我缺能欣赏我的知己,那么好看的画,总不能让我这个作画者一个人欣赏。”
银子当然缺,谁会嫌银子少,但装模作样的话她可是有一肚子,“李伯不必想着让阿憬的哥哥把这些画买下,我画了许多阿憬的画像都在书房放着,阿憬哥哥应该更喜欢那些画。”
说起来她也该给尤鹤憬的哥哥回信了,顺便寄给他几幅尤鹤憬瞎眼图让他欣赏。
“我听秦姑娘的。”李伯笑眯眯地接过了画。
晚玉知道他答
应的干脆,但一定会问过尤鹤憬他哥再行事,对她来说无所谓,她虽然没见过尤鹤憬他哥,但从那封信看来他哥不会堵她的小小财路。
知道李伯办事有分寸,晚玉没怎么交代他该如何卖画,反正他卖画的时候,应该把她之前怎么吹的都打听出来了。
交代完了一切,晚玉摸了摸纱布就打算去补觉。
而李伯见她只在乎卖画没有别的事与他商量,不由觉得她心大。
“是我考虑不周,若是我早些把秦姑娘接过来,秦姑娘就不会遇到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