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光的锦布能模糊地看到床上女人的身体曲线,因为曲线太过明确,在朦胧的视野下,他甚至有种她没穿衣服的恍惚。
见自己没回话,尤鹤憬没等片刻就没耐心的要走,晚玉微微惊讶,他这不是睡一觉做了什么关于她噩梦,连带着对她也没什么耐心了。
“你夜里是不是背着我吃夜宵了,不然怎么会见着我那么不自在”
“谁不自在。”
尤鹤憬蹙眉,“你大早上又哭什么”
“做了噩梦害怕。”晚玉呜咽地说了一句,“不过见到你就好了,现在不怕了。”
晚玉那么坦率地承认叫他来的作用,以及说完不怕真就嘤嘤叫了,尤鹤憬噎了一下,片刻才“嗯”了一声。
“我去看你练武。”
晚玉扫过他略汗的额头,本以为他蒙着眼没事做,应该会早睡晚起,但看样子她醒来之前他已经开始晨练。
“随你。”
尤鹤憬说完就往外走,见晚玉穿上鞋就迅速跟了上来,他心中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她不可能不穿衣裳与他说话,但站在她面前他模糊的视线忍不住几次飘开。
如今确定了她身上的确有衣服,他的视线在自在多了。
“你穿得是什么色的衣裳”
走在路上尤鹤憬问了句。
没想到尤鹤憬会关心她的穿着,晚玉眨了眨眼,“藕荷色我今儿梳的是双螺髻,配的是珍珠钗环,因为有伤我没怎么打扮,怕让人觉得我丑人多作怪。”
尤鹤憬没想到他就是问了一句,晚玉能回答那么多。
听到她哀怨地说什么丑人,他想过耳不闻,但晓得他不搭理她又要发癫,只能开口“你伤的是脖子又不是脸,再者大夫不是说了伤疤会消。”
“那么深的伤口,怕是大夫在安慰我。”
说着,晚玉不是做戏,而是真担忧地摸了摸脖子,大夫给她配的药不错,疼感近乎于无,但再不疼感觉到脖子上有个伤口,她心理上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可不打算赖着尤鹤憬一辈子,她积累完了她想要的东西,迟早换别人薅羊毛,所以有一条永远消不下去的疤痕太划不来。
“尤鹤憬你还没见过我,我就要变丑了。”
晚玉唉声叹气,脖子上如果真留下一条疤,她说不定会因此性格变得扭曲,不再那么善良可爱。
听出晚玉的语气不像是平时玩笑的感觉,而是真的低落,尤鹤憬皱了皱眉“这大夫有几分本事,若是会留疤他会直说,你听他的话勤涂伤药就是。”
“我流了那么多血,真的不会留疤”
听到血尤鹤憬想起之前眼前模糊的血腥,按晚玉的伤口大小,血流的并不多,但因为他那时眼睛都是水雾,入目就只剩惨白与血红。
哪怕晚玉的气息尚在,他依然有种这个人已经死了的惊慌。
“不会。”
尤鹤憬觉着留了也没事,他身上也有不少旧伤伤疤,但他从未为此沮丧过,但出口还是选择了安慰,“练完拳我与你一同吃早膳。”
知道这是尤鹤憬现阶段为了哄她最大的让步,晚玉放下了覆在伤口上的手“阿憬你真好。”
听到她恢复了往常亲昵的称呼,尤鹤憬原本没反应,但走了几步后,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尤鹤憬这一练就是大半个时辰,等到两人一起吃完早膳,按着习惯尤鹤憬会在近处走走,不过宅子里多了一个人,今日就不同往常。
在晚玉的要求下,他们俩在宅子里绕了两圈,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