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憬,你关门打到我了。
晚玉看着紧闭的门扉,呜咽两声,嗓音要多软有多软。
没听到尤鹤憬的回应,她也不急,就站在门口,没事娇个嗓子叫他名字,说个“好疼”。
在她说到第四遍的时候,门内的尤鹤憬终于受不了,打开门低眸“看向”她。
“你再用那种怪里怪气的声音说话试试。”
尤鹤憬面皮紧绷,明显是压抑着怒气。
他虽然没说晚玉再吵要付出什么代价,但看他的脸色,明显代价不菲,比如说被缝住嘴巴。
只是晚玉比那些只会看浅层脸色的人看得更深入。
比如说她注意到尤鹤憬对她叫他阿憬的事,没有以往那么排斥。
再者女孩撒娇的嗓音,若是不在意怎么会觉得怪里怪气,她可记得她每次撒娇时,尤鹤憬人都会稍稍紧绷一瞬间。
并且为了掩饰这紧绷,都会用眉头紧蹙来表示嫌恶。
“怎么就怪里怪气了,我讲话不是一直都这样。”晚玉瞧着他,“三天未见,阿憬你更俊了。”
“呵。”
尤鹤憬微微抬高脸,不再用正脸对着她,而是下颌,“你来作甚”
“来给你读书啊。”
晚玉说着侧着头往尤鹤憬的房内看,“原来阿憬你的房间长这样”
她还没说完,尤鹤憬就踏出门并且关上门扉不给她再看的机会。
“啊,阿憬你又打到我了。”
“打死活该。”尤鹤憬毫无愧疚感地接话。
他眼睛看不到,相应的其他感知提升了不少,若是门真敲到她,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明明两次都没有。
满嘴谎话,还真该把她嘴给缝了,好让他能安生地在这宅子里,待完接下来的两个月。
“我说了,别叫我阿憬。”
“那叫阿鹤”
“闭嘴。”
“不然阿尤”晚玉想到什么,捂着嘴笑出了声,“阿憬,你的尤是尤物的那个尤吗你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跟你的姓氏有关系。”
果真是该缝嘴。
只是他如今眼睛不方便,该去信把吴训叫来,指挥他动手。
想到晚玉这嘴巴迟早要被他封住,尤鹤憬对她多了几分容忍,没开口训斥她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小心点。”
晚玉扯住了尤鹤憬的衣摆,轻声道,“要下台阶了。”
尤鹤憬往前的脚缓缓落下,见他踩稳,晚玉松开了手。
“我买了好东西,等会你一定要摸摸看。”
到了书房,晚玉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是用我卖画的银子买的哦。”
“什么东西”
尤鹤憬在椅子上坐下,问完想到她说的那东西他需要摸,不禁皱起了眉,“我不碰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给你碰过乱七
八糟的东西。”
晚玉不高兴地反驳。
尤鹤憬张嘴想说她就挺乱七八糟,但觉得这话说出口有歧义,他何曾碰过她,就收住了话音。
“是这个。”
晚玉拿起在书画斋买的竹简,塞进了尤鹤憬的手里,“你摸摸看。”
摸到手上冰凉细长的东西,尤鹤憬手指拂过正反两面“竹牍”
不是用笔写的竹片,而是刻了字的简。
“给我摸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