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啊,该小辞了,这段是你的台词。”白桦坐在两人对面,拿起剧本看了看,而后抬头看向鹿辞。
鹿辞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那糖块就在嘴里,这样念台词,怎么可能不露馅
鹿辞急中生智,冲白桦指了指嗓子,起身进了洗手间。
“她怎么了也嗓子疼”
“可能是被我给传染了。”
“哎,两个娇气包。”
“”迟霜低着头,直呼好险。
雨到了中午便停了,但因为场地湿滑,拍摄还得继续停滞。
两人待在房间里,对个戏,打个情骂个俏,好不惬意。
隔天,一到剧组,两人便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你俩来了,快去给她们上妆。”白桦催促着工作人员。
“这是怎么了”鹿辞看着化妆师。
“别提了,这不是天气不好,老是延期吗,进度跟不上了,导演着急呢。”
鹿辞恍然,这几天总跟阿霜腻着,她都快忘了她是来拍戏的了。
连续几日高强度的拍摄,让两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是筋疲力尽,窝在床上说两句俏皮话,相互调戏一下,便相拥而眠了。
这种打鸡血的状态持续了一周有余。
迟霜数着日子,心心念念,盼来的却不是鹿辞的发热期,而是她的杀青戏。
此刻,阿沁躺在阿宁怀里,唇角挂着恬淡的笑容,明亮的星眸缓缓闭合,再也没有睁开。
阿宁颤抖着手,抚过她的发丝、眉眼,最终定格在她苍白的唇上。
这个故事的结尾,阿沁知道了阿宁身中蛊毒,便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要了她,将蛊虫引入了自己体内,后又骗她说为她找到了解药。
阿宁终于卸下重担,与她坦诚相见,可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却总是在阿宁面前假装的像个正常人。
她在最后那段时间,一直在为阿宁铺路,希望自己死后,这片草原能成为她的倚仗,像自己一样去守护着她。
最终,她在阿宁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迟霜看着怀里的小鹿,虽然知道是拍戏,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悲凉,导演喊卡她也没听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鹿辞的唇上,滑入了她的口中。
鹿辞睁开眼,看着迟霜泛红的双眼,连眼皮都晕上了一层粉色。
“不哭。”
迟霜俯身把小鹿抱紧了些,也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目光。
“好了阿霜,没事了。”鹿辞抚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柔声哄她。
“恭喜鹿辞杀青了。”副导喊了一声,工作人员立马鼓掌,还有人送上来一捧鲜花。
鹿辞接过,冲着众人鞠了几个躬,“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照,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谢,谢谢。”
“不麻烦,辞姐辛苦了”
“都辛苦了。”
鹿辞笑了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迟霜,也不知她是在戏里没出来,还是真的很难受。
鹿辞被邱翎带回了酒店收拾行李。
迟霜因为还有拍摄任务,被白桦留在了剧组。
房间里,邱翎帮鹿辞把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仔细叠好。
“看看还有什么,别落下东西。”邱翎叮嘱着。
鹿辞坐在沙发上,看着逐渐空荡的衣柜,心里满是不舍。
她看着那张小床,仿佛又回到那一晚,迟霜红着眼睛从卧室跑出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