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什么歇完假你知不知道昨天迟老师拍了一天一宿的戏你看看人家的专业态度,再看看你”
“一天一宿”
“是啊,早上天亮了才回去休息了一会,这就又来开工了。”
“你啊你啊,真是不争气啊诶,你昨天去哪了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出去走了走。”鹿辞蹙了蹙眉,远远的看着迟霜。
“迟老师搬走了你知道吗”
“嗯。”鹿辞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她有说是为什么吗”
“她说是想要抓紧时间赶进度,早出晚归的,怕打扰你休息。这不,导演把她单独的戏份全都提前了,带人加班加点的拍摄呢。”
“我估计是后面档期排满了,想早点拍完离组吧。”
“哦。”鹿辞应了一声。
“这个给你,抓紧时间好好看看。”邱翎递来了一份剧本。
鹿辞看了一眼,是这部剧的后续剧本。
“知道了。”她点头应下,抱着剧本进了帐篷。
鹿辞指尖捻动着纸页,仔细的看着剧本。
上次那本的剧情截止到阿宁来到阿沁的部落,却对阿沁冷漠疏远。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连阿沁都不知道。
阿沁宠着她护着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丝毫的不敬,可她却对此无动于衷。
直到有一次,阿沁带她去打猎,一匹白狼亮着尖利的獠牙,向着两人飞扑而来。
那一瞬间,连阿沁都来不及反应,可阿宁却以一副娇弱的身躯,护在了她的身前。
阿宁被白狼咬伤,阿沁日夜照料,这才在无意间,撞破了阿宁拼命想要守护的秘密。
原来在她被送来草原之前,襄王给她下了蛊,一旦和别人欢爱,她体内的蛊虫就会进入到对方体内,形成一种剧毒,杀人于无形。
而在蛊虫离开宿体之前,她本人则是夜夜都要忍受蛊虫发作的痛苦,若百日内,蛊虫没有离体,死的便会是她。
阿沁以为她对她冷漠疏远,是不爱她了。
可却未曾想过,她哪里是不爱她,她是太爱她了,宁愿自己忍受莫大的痛楚,孤独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也舍不得让她伤及分毫,舍不得告诉她真相。
白色的纸页上落下了一颗水珠,洇湿了一小块。
鹿辞吸了吸鼻子,把上涌的眼泪吞咽了回去。
“辞姐怎么了”工作人员路过她的时候,看到她在哭,担心的小声议论。
“是在看剧本吧”
“嗐,毕竟这剧本后半段太好哭了,昨天迟老师不也看哭了吗。”
“哦对,也是。”
鹿辞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巾,“谢谢,你说,昨天迟老师也看哭了”
“是啊,跟你刚才一样,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让人感觉特别压抑,我真是见不得美女落泪,好想抱抱她,又怕被灭口,唉。”
“哎嘘,别说了,迟老师来了。”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鹿辞扭头看去,还没看到人,却先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咳声。
迟霜戏服外披了一件风衣,被江芙扶着走进来,面颊发红,神色倦怠,又咳了几声,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工作人员们纷纷起身让开,江芙扶着她走向角落的软榻,“你先躺会,我去给你拿药。”江芙帮她把衣服盖在身上,匆匆起身。
工作人员们相互对视着,自觉的离开了,怕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