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你管我要原由夫人,你真是太贤惠了,贤惠得,贤惠得不知让我如何夸奖你,贤惠得”林侯爷说得结结巴巴,最后还是抿起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讥讽的神色却是更浓了。
看他这个神情,嘉平更受不了了,流着眼泪说,“请侯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贤惠怎么了我从来都是把夫君放在第一位,从来都是想夫君所想,生怕你有哪怕一丁点的不舒坦。可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怎么能够这样看我”
林侯爷看到嘉平一幅委屈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好,咱们就说今天吧。你为什么要把缎儿安排在东厢耳房咱们家的瑞虎可就住在南园,离咱们这里隔了不过二十几步的路程。弄个通房住在我隔壁,你让它怎么看我跟我父亲一样,骂我离不开女色吗还有,你让儿子媳妇该如何看我你到处彰显你的贤良淑德,难道你就没想过你夫君该怎样做人”
嘉平一惊,她怎么没想到南山居就巴掌大的地方,瑞虎在南园,儿子一家在南园,公爹就在一墙之隔的新园。
她的确让丈夫难堪了。
这时,万氏在外面喊道,“大夫人,老侯爷说快到晌午了,你和大奶奶也要去外面同乡民们一起用饭了。”
嘉平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浮藻让小丫头端了水来服侍她洗了脸,又重新梳了妆才走出东厢。
江又梅也牵着小丸子出了正房,舒姐儿则和奶嬷嬷一起出了西厢。几人一起出了南园大门。
林老爷子今天早上就说了,以后这里就是林家的根了,枝叶再繁茂的参天大树,都离不开根。为了和乡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也为了感谢乡民们对林家建祠堂、建老宅的帮助,林家的男女老少今儿都要到大坝子与乡民同桌吃饭。
林老爷子、江老先生、林侯爷、江老爷子、陈老爷子及李员外、赵地主、孙先生及赵里正、李里正几个得高望的人坐在一桌,就是最靠近南山居正门的那桌上席。
嘉平和江又梅则是被安排在了最尊贵的妇人那一桌,这一桌安排的人有卫氏、李氏、朱氏,李员外家和赵地主家的李老太太和赵大太太也从镇上赶了回来。
令江又梅吃惊的是卫氏由一身水红色衣裙的卫香兰搀扶着来到了这一桌,卫香兰也就势坐了下来。万氏冲江又梅轻微地摇了摇头,意思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万氏挨个给嘉平介绍着这桌上的人。
当介绍到卫香兰的时候,万氏斟酌着说,“这是江家大房的二太太。”
万氏的介绍的实在是很有水平,正房、二房都没错,端看人怎么听。果然嘉平就没听出来,还冲卫兰香点点头。卫兰香也很是端庄地站起身,给嘉平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
像嘉平这种贵妇,会给自己的男人、儿子找女人,其实她们心里最瞧不起的还是这些“小妇”。若是知道今天跟“小妇”一桌吃饭,肯定会气得撂下碗就走。
江又梅心里直埋怨江老爷子,原来一直觉得这老爷子聪明,现在看来这份聪明也就仅限于这两个村儿。他不想想,这卫香兰再拿得出手,再是秀才之女,在法律上来说还是个“小妇”,啥平妻,两头大,都是自欺欺人,哄人的。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见识才是最重要的。得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才行,他为了孙子,不是怕这个闯窝,就是怕那个拉后腿的,其实他也不逞多让。
得罪嘉平还可以补救,怕就怕老爷子自作聪明闯下别的祸事。那个绵州原知府就是亲戚闯了祸,买单的却是他。
江又梅给万氏使了个眼色,万氏点点头便去把挨着他们桌的许氏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许氏笑着点点头向她们这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