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三爷还真是风流又多变。
江又梅八卦完,便回了自己房里,看到林昌祁正斜倚在床上看书。问道,“大爷咋没去找郑三爷聊聊天,闷在屋里干啥”
林昌祁道,“我跟郑三爷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起去。郑老先生正在给几个孩子上课,等他们下了课,我就去找他杀一盘。”
江又梅问道,“我看那郑三爷性格开朗,也十分健谈,怎么大爷跟他竟说不来”
林昌祁道,“那郑三爷比我大几岁,年青的时候在京城很是有些名气。整日里有手好闲,狎妓宿娼,郑老先生那时还是阁老,都被他气得吐过血。他和李世齐玩得极好,只是一个找男人,一个找女人。那时,祖父常拿他们两个当反面的例子教育我。”
江又梅听了笑出了声,怪不得林昌祁跟李世齐也说不到一起去,原来是从小被教育的结果。林老爷子做梦也没想到,把孙子教育得不跟他们来往了,她这个孙媳妇跟这两个人还都十分说得来。
“三岁看老的话也不准,这两个人十几岁还荒唐不拘,后来竟是转了性子。一个戏班经营得好,一个生意经营得好。”林昌祁又道。
江又梅笑着点头称是。
下午,林昌祁果然找郑老先生下棋去了。江又梅在甲板上看风景的时候,又跟郑泓清来了一次“偶遇”。郑泓清竟是要跟她谈诗论赋,这可是江又梅的短项。
江又梅实事求是地道,“我对这些不太懂。”
郑泓清笑道。“江先生过谦了,你那两句大俗大雅的名句我爹和我大哥都赞不绝口,听祥儿说连皇上也大加赞赏。我以后还要向江先生多多请教啊。”
江又梅心虚地呵呵笑道,“郑大老板过讲了。”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讲到诗赋,两个人都没多少话。说了一阵也就各自散开了。
第二天一早,江又梅听见林昌祁起身穿衣了。可还觉得头晕得厉害。不想睁眼睛。便闭着眼睛道,“大爷,我不太舒服。想再睡会儿。”
林昌祁道,“是不是生病了”说完,大手便在江又梅的前额上摸了一下,又说道。“不发热。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又没睡好。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江又梅又迷迷糊糊睡过去。过了许久,只听春桃摇着江又梅说道,“大奶奶,吃点东西再睡吧。”
“不想吃。”江又梅眼睛都懒得睁。
又过了一会儿。吴氏又把江又梅摇醒了,“大奶奶,你得起来吃点东西。这都晌午了。大爷去了另一条装兵丁的船,他走之前也叮嘱晌午必须叫你起来吃饭。”
江又梅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坐了起来,由春桃服侍着穿了件上衣。晌午的菜有道红烧鱼,江又梅一闻便觉胃里一阵翻江捣海,赶紧头朝床外吐了起来。
江又梅吐完了还安慰坏吓了的吴氏和春桃,“无事,可能是晕船。”
春桃哭着说,“可是原来大奶奶从来不晕船。”
吴氏沉呤了一下,突然一喜,说道,“大奶奶月事延迟了好几天,是不是怀孕了”
江又梅还没想到这头,迟疑地说道,“不会吧,我以往月事也经常延迟,再说我怀思姐儿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吴氏道,“大奶奶,不是每次怀孩子反应都一样,说不定这次是个哥儿,所以反应就大些。”
江又梅还是不太相信,摇头道,“这事还拿不准,先不要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