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老爷子都在生气自己临老还吃了一个大亏,关键还是自己太好面子,脸皮儿太薄了,早知道管他什么郡王爷,把住不管是谁都不借就好了。
折腾了一圈,皇家弄去了三把扇子,还剩一把老爷子压在箱底下再也不敢拿出来显摆了。还劝解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儿子,“无妨,等翻年春天我去了南山居,再让孙媳妇给你们画个就是了。”
此时的南山居一片祥和,南方的深秋远没有京城浓烈,树枝上还挂着随风翻飞的绿叶,只是较春夏季节稀疏了些。
今日的阳光正好,驱散了连下几场秋雨的寒意。新园里,已经半岁多的小丸子正坐在草地上的一个大绵垫子上晒着温暖的太阳,虎娘半卧着紧挨着她,身上的暖意让小丸子更加暖和了不少。
垫子上还坐着一条毛戎戎的小白狗,不时地用小脑袋拱着小丸子,逗得她咯咯直笑。已经当了娘亲的花花趴在另一边,它的肚皮还是很大,长长的奶子彰显着她还是处于哺乳期的奶妈妈。
虎娘和狗妈就像两堵围墙,把秋风隔在了外边。
小丸子远比其他同龄的孩子强壮和聪慧,她此时正和虎娘、狗妈、点点用火星语交谈着,那两位娘亲好像还听懂了,不时用慈爱的眼光看着她,并鼓励她继续讲下去。而点点却总在一旁捣乱。一会儿打个喷嚏,一会儿小叫两声,不时打断她它们的交谈。
时间一久小丸子就不老实了。她想爬出大垫子去找娘亲。但她刚爬到边缘上,虎娘就会把她又拱进去。看到她瘪嘴要哭,虎娘还用嘴蹭蹭她的腰,痒得她咯咯直笑,点点也加入这个游戏,小丸子就忘了找娘亲的事情了。
小夏则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做着针线。
江又梅正在大画房作画,她偶尔会抬头望望外面,那温馨美好的画面让她倍感开心。
院子外面又传来小包子和小胖墩他们的吵闹声及虎娃的吼叫、狗崽的狂吠声。今天族学放假,孩子们正领着一虎一狗在外面疯跑。
陈之航一家已经搬来东河村两个多月了。小胖墩也进了林家族学。他跟小包子的基础不同,所以和亮子、三柱子一个班,由王先生教导。
由于小胖墩是冲着孙先生来乡下的,而且陈家跟江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孙先生时常给他吃小灶。因为孙先生因材施教,而且育人非常得法,对小胖墩的将来起了关键作用,同时又有小包子时常的鼓舞激励,小胖墩的进步可以说是神速。这也是陈之航之后极其得意自己阶段性的从城里人变成乡下人的决策是多么的英明。
江又梅画完最后一笔后,搁下笔。很没形象地转转脑袋、弯弯脖子。春杏知道主子这是画完了,便过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
江又梅走出去,小丸子看见娘亲出来了。伸着手“哦、哦”地大叫起来,她的声音很大,哈哈打得也极其清脆,一点没有古代淑女的温婉和含蓄。而且,她的手力很重,不注意被她打一下,可是极疼的。典型的将门虎女风范。
江又梅笑着抱起了女儿,小包子和小胖墩及二春、小刀、小喜也满头大汗灰扑扑地跑了进来。
小胖墩问着江又梅,“婶子。今天我好饿,咱们晌午饭吃啥”
江又梅笑着说。“刚才栓子来说二舅舅回来了,今天晌午咱们都去江外公家吃饭。你们几个泥猴子也快去洗洗干净。咱们过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