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先生折杀我了,我从来没有跟人学过什么画。只是做饭烧火时,看见木碳可着色,又好用,便在地下胡乱涂鸦,或者画些绣花的花样,久而久之,就琢磨出一些这种硬笔画的决窃。”江又梅忽悠道。
江老先生听的异常惊讶,说道,“你再来画画。”
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宣纸,江又梅只得拿着碳条走过去,想了一下,就提笔画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一只扎着蝴蝶结的尖嘴大牙翘尾巴老鼠就跃然纸上。几人看着这只憨态可掬的小老鼠,都笑了起来,原来人人喊打的老鼠也会这样可爱。
江老爷子兴奋得脸都红了,对着林老爷子说,“你们老林家捡着宝了,你这孙媳妇有着极高的绘画天赋。”又摇着头唏嘘道,“没想到烧个火涂个鸦,竟也能画出一种流派,真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啊。”
感慨完,又对江又梅说,“你画出来的画虽然传神,但没有受过高人指导,却不免有些流于粗糙。”
江又梅心想,什么粗糙,是你不懂欣赏好不好。
江又老子又继续说道,“我一手画技,连我儿子都没传,不仅因为他只知读经济学问,还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绘画的天赋。现在我终于想收个徒弟了,也不致于把这手本事带到地下去。”说完挼着胡须笑咪咪地看着江又梅,意思是快点磕头拜师啊。
江又梅傻了,这不是她的初衷啊。
林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孙媳妇,傻了快磕头啊。”
江又梅愣愣地说,“可我儿子”
“傻孩子,你先拜,当了这老小子的徒弟好处可是多得很。我重孙子以后再说,先拜一个是一个。”林老爷子大着嗓门地催促道。
江又梅愣愣地跪下,先磕了三个头,江和又拿了碗茶递给江又梅,江又梅双手捧茶高举过头顶,说道,“请师傅喝茶。”江又梅现在还不知道她此刻的拜师对她这一生的深远影响,只是像个牵线木偶,人家让磕头她就磕头,人家让敬茶她就敬茶。
拜完师,两个老头子像没吵过架一样携手又去窗边喝酒兼赏风景。江又梅退出前,江老爷子还不忘告诉她明天巳时起上绘画课。
江又梅都回了自己屋子还有些愣神,总觉得不太对。她现在是享受的年纪而不是学习的年纪好不好,该学习的是她儿子而不是她呀。
春杏、春桃看江又梅似乎还不太高兴,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原来京城多少皇亲贵戚的子弟都想拜江老爷子当师傅,不管是学经济学问还是学画画,老先生都一概不收。因为这些,不知得罪了多少王公贵族。却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曾经给皇上讲过学,照样不以帝师自居。连这样重量级的学生都不愿意承认,何况是他们。而且,人家皇上也很给他面子,并没有怪罪。
林府的三爷林昌昱,想通过自己爷爷的关系拜师,林老爷子同样是说了半天好话,嘉平县主还托人去弄了一盆珍品茶花送给他,他都没同意,弄得两个老头足有一个月没说话。
她们的言外之意是江又梅捡到宝了还不自知。
也对呀,要是林家知道连他们家的三爷林昌昱都没拜成的师傅,却当了她这个村姑的师傅,还真是很爽呢。
江又梅的心情高好了起来。
但又想到自己把儿子的师傅抢走了,儿子怎么办,不可能家里有个博学多才的国家级优秀教师,还跑到青城县去找个一级教师吧。还得再想办法让儿子顶替自己的名额才行。
江又山听说了江又梅拜了文坛兼画坛泰斗江晓岚为师,兴奋得跑过来恭贺妹妹。
当江又梅说要把这个机会让给儿子时,江又山着急道,“傻妹妹,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