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富和李氏也气得要打人,“梧娘,我们做二哥二嫂的没得罪过你吧怎地说话这么缺德,你侄女名声坏了你有什么好处”
江大梧也知道这句话惹了多大祸,低头躲到角落里去了。
江又梅没理陪礼的李家两兄弟,继续对老爷子说,“爷爷,我卖的荷包和平日里大家做的荷包不一样,我把它叫做手包。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新颖、独特,东家非常喜欢。他们买了我的设计,做了更多的手包和头花,赚的银子可多着咧。”
“是咧,我娘设计的手包和头花听说省城的总店都卖断货了,连京城的商家都排着队买咧。”小包子气得脸都涨红了,也帮着娘亲辩解着,还不时拿眼刀子甩着角落里的江大梧。
“嗯,梅子原来就心灵手巧。”大伯点着头说。
“是咧,你们看杏子手上的这条链子,多好看,亏她想得出来。”三婶把杏子的手腕举起让大家看了看,还极其羡慕地啧啧两声。
“哟,是好看,这头花也好看,以后梅子也教教我们,让咱们也赚点银子花。”江又桃笑着说。
大娘伯虽然不招人喜欢,这几个儿女还真不错,对江又梅不说多亲近,但至少还客气。
江又梅笑着说,“好,以后我再想到好的样式,就教教姐妹嫂子们,咱也赚点私房钱。”
“大嫂,听见没,以后书子媳妇做了荷包赚了钱你可不许要,那是人家压箱底的钱。”三婶凑着趣。
大伯娘一听可以让自己媳妇、女儿赚钱,脸顿时就笑开了花,“咱们江家婆婆的好名声可是远近闻名的,从来就没要过儿媳妇的私房钱。”又拍着卫氏的马屁说,“咱娘头开得好,咱们做媳妇的也是有样学样呗。”
江老爷子看着这些儿子孙辈们满意地点点头,又盯着角落里的江又梧骂道,“你个没见识的,今天在外人面前就给念小子下不来台。我可警告你,不许你再欺负他。他现在虽小,可也是读书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连一点对读书人的敬畏之心都没有真是白教你了,知不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况且,念小子比山子还聪明,是要当举人老爷,要当状元公的。”
“人还没有桌子高,你怎么就知道他能当上状元公”江大梧不服气地小声嘀咕着。
“我当然知道,你那两个小子十五六的时候三字经都记不全,可念小子刚刚五岁,连论语大学里的文章都会背一些。王先生都说他教了二十几年的书,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江老爷子又看了一圈房里的人,“你们也别怨我抬举他,念小子虽然不姓江,但也流着咱们江家的血。他是颗好苗子,他有出息了你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江大学、江大车、江又书等人赶紧笑着附合着老爷子,“是咧,将来念小子出息了,当了官老爷,咱们也有脸面。”
江大梧还想说什么,被李木匠狠狠瞪了一眼,就不敢出声了。
吃过晚饭,两母子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江又梅心事重重地说,“儿子,他们都说你要当状元什么的,那就是他们的想法。娘可没有这么想,娘不希望你背负得太多,那样你太辛苦了。书你想读就读,不想读咱干些别的,只要不饿肚子,当地主、做生意的都成。”
“娘,儿子不觉得辛苦。我是咱们林家的男丁,当然要想办法立起门户了。我愿意读书,我书读好了,才能得到别人的喜欢。你看太外公就知道了,如果我书读得不好,咱们也得不到这样的重视。”
江又梅弯腰把小包子抱起来,虽然长了点肉,也不过四十多斤的重量,这么点的小人那么重的心思真是太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