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阮红星的身上搜出了一份遗书,遗书是用英文写的,就跟闻放鹤说的一模一样,他的遗书是写给博士的,在遗书中,他说,万一自己逃不出去,这把钥匙是他在渣打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面有美金,一半换成越南盾,寄给他的母亲,另一半,则留下来给杰瑞。
而且他还特地声明,那几把用铁丝拧成的小枪,是送给杰瑞的礼物。
当他想活的时候,想的当然是荣华富贵,锦绣前程,但当他要死的时候,一生的敌人,邓昆仑,似乎才是他唯一可托付的人。
而他最讨厌的那个孩子,邓东国,是他在招待所无聊的时候,唯一愿意给做个礼物的人。
写遗书的纸是一张很陈旧的信纸,背面画着一个五角星。
博士拿着这张纸,慢慢坐到了桌前。
那是阮红星刚刚被本收养的时候,两个语言不通的孩子,一开始并没什敌意,而且一个看着一个,满是好奇,当时,阮红星叽哩呱啦的,问邓昆仑从哪儿来,邓昆仑画了一个红五星。
阮红星立刻竖了个大拇指出来。
红星照耀的地方,华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含糊其辞的说了句“弟弟。”
然后他把那张画着五角星的纸,贴到了自己胸前,并肩躺在了博士的身边,又说了句“弟弟,我是。”
一艘漂洋过海的船上,两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起,至少在那一刻,那种感觉是相依为命的。
直到本不厌其烦的训斥,离间,让他们互相猜疑,他们才越走越远。
但在那时候,在那一刻,阮红星是真正认为,自己是博士的弟弟。
博士万万没想到,过了⿴多年,阮红星居然还留着这张纸。
上面那个红五星,还是他自己画的,这张泛着黄的纸,阮红星应该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带了很多年才对。
“怎么办,那些钱,我们可以和渣打银行交涉,把它取出来,但是舍利子怎么办”博士回头看苏樱桃。
杰瑞有了好几把小枪,博士又给他用毡做了个飞镖盘,原来是苞米满天飞,现在是钉子,嗖的就是一枚,也不怕橡皮筋儿弹坏了自己的手。
两只本来就粗的小手手,现在磨的,像个干活的农民的手一样。
“biu”小家伙就是一下。
苏樱桃哪知道该怎么办,反正,舍利子她在梦,从褚岩那儿抢了过来,现在,也绝不可能送给越南人。
希哈努克捐的款,过了这多年,才算真正能用在石窟了。
据说,所有大菩萨雕像上的眼珠子要重新装回去,舍利子也要填回菩萨的雕像内部,他要敢把舍利子送出去,跟褚岩一样,他就等着遭报应吧。
那不,苏樱桃从厨房出来,看儿子用枪射着钉子,嗖的伸了一下手,杰瑞立刻皱起眉头了“妈妈,不要开玩笑,你受伤的。”
“我就想看看,这个小坏蛋不把钉子扎到他妈妈手上。”苏樱桃开玩笑说。
杰瑞眉头皱起来了“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练射击的时候你不能从我眼前经过,五米范围
内都不行。”
一本正经,小家伙枪法怎么样不说,至少懂得注意安全,不止是自己,还有别人。
回头,看博士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坐着,苏樱桃终究是忍不住,还是说“你就别管了,这件事情我来想办吧。”
不送舍利子,又该怎么安慰那个远在越南的老母亲。
越南从40年经受战